甜饼老板

【TSN/ME】Always here 01

剧情部分更改。

 

本来想写花朵带球跑的傻白甜短篇,但是我的脑洞收不住了。所以变成了前面小刀山,后面大糖锅的奇异构造大长篇(?)。

 

OOC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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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rado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就像是有一千只啄木鸟在脑子里不停的辛勤工作,试图在自己的脑子找出点什么来。身体也在叫嚣着酸痛,脖子僵硬,喉咙干涩,尤其是腰部,酸麻的让他觉得自己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Edurado觉得这一定是自己最糟糕的一次宿醉体验了。

 

“我昨晚上到底干了什么……”Edurado小声的用葡语咒骂了一句,努力的用并不在工作状态的脑子来回想自己昨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去了酒吧,喝了不少的酒,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的亚裔姑娘。对,非常火辣的亚裔姑娘。Edurado想起来了昨晚上在加州的那个酒吧里遇到的那个亚裔姑娘的样子。然后?聊了几句,难道和那位姑娘来了一次一夜情?

 

Edurado逐渐恢复的感官告诉着他身边还睡着一个人,手臂就搭在Edurado的腰上,亲密的分享着体温。Edurado试图转动一下僵硬的脖子来看一眼对方之前,他突然想起来昨晚上他还遇到了一个人。就在他和那位姑娘聊得火热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卷毛出现在了五米外的吧台,明明就不是高挑的体型,可就是坐在那让Edurado的目光和注意力牢牢地钉在了上面。

 

Edurado艰难的伸出手抹了一把脸,他现在已经不太想转过头看看谁在边上的人是谁了。他逐渐恢复工作的大脑已经告诉了他,昨晚上他又一次愚蠢的扔下了约会对象选择了去看看那个已经明显喝的灵肉分离的Mark Zurkerberg是否还好。

 

自己昨晚上一定是喝了太多的龙舌兰。

 

Edurado安慰着自己。

 

Edurado不知道Mark昨晚上是怎么喝成那种仿佛把灵魂都放空了的状态的,最重要的是Mark喝成这样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人?Dustin和Chris也不管管?Edurado刚有些缓和了的头疼又开始反扑了,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半。

 

Edurado把手机扔回床头柜上,旁边的Mark还睡得死沉。就像以前在Kirkland的时候那样,有着正常生物钟的自己醒过来,旁边的Mark却刚好是在深度睡眠的时间。Edurado小心的将Mark横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打算起床去洗漱,传来的触感让他呆住了。

 

没穿衣服……

 

Edurado只感觉大脑嗡嗡作响,他突然没勇气掀开被子了。刚刚他的大脑尽职尽责的把入睡前的画面全部都回忆了起来。

 

昨晚上从Mark的口袋里摸出房卡后,比较清醒的Edurado半哄半骗的让Mark和他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嫌弃Mark喝醉后谁的话都听,一边唾弃自己居然还是不能放Mark自生自灭。而抵达酒店的房间后,Edurado觉得他可以功成身退了,却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好像恢复了一点清醒的Mark有点含糊的喊了一句:“Wardo?”

 

Edurado当时也不知怎么回事,条件反射般的应了一声。然后他就被Mark扑上来死死的按在了门板上。喝醉酒了的Mark显然控制不好手上的力度,把Edurado的手腕掐的有些生疼,Mark带着酒精味的呼吸落在Edurado的锁骨上,热度把那片细腻的皮肤灼出了一片好看的粉红色。

 

“Mark,松手。”Edurado试图挣脱Mark的钳制,但是同样被酒精荼毒的自己显然和Mark的状态完全不一样,身高带来的那一点点优势在现在毫无用处。

 

“……Wardo。”Mark低下头在Edurado的颈肩处蹭了蹭,卷发蹭在Edurado的下颌有些痒痒的。“我很想你……”

 

Edurado那一点点微弱的挣扎在听到Mark的这句话后彻底的丧失了力度,平时按压在理智下的情绪再一次被简单的撩拨起来,而在Mark吻上来的那一刻,一切就乱套了。

 

Edurado大脑里的场景自动的跳过了少儿不宜的部分,Edurado也不是很想想起来昨晚上自己和Mark那场无比火辣的性爱。对,就算满意指数达到五颗星,也不能缓解现在Edurado想把旁边那个谁的死沉的卷毛一脚踹下去的冲动。

 

他和前男友再一次滚上床了。

 

 

 

Edurado和Mark的分手有点复杂,当年因为广告的事两人没少吵架,Mark一门心思扑在Facebook上,完全忽视了Edurado的不安;而Edurado面临着家庭和Mark之间的矛盾还有繁重的学业也失去了以往的好脾气,心思也没完全的放在Facebook上。再加上那场大雨和Sean的搅合,两人间的矛盾终于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以往Edurado认为那些甜蜜,全都变成了讽刺。

 

讽刺自己的不识时务和自作多情。

 

Edurado一怒之下冻结了账户,Mark用不太光彩的手段把Edurado的股份稀释到了0.03%,并且把Edurado的名字从创始人那一栏撤了下来。Edurado在意识到后红着眼睛砸了Mark的电脑,并且毫不犹豫的和Mark打了一场官司。而Mark在诉讼过程中的表现,也再一次伤透了Edurado。

 

在签下和解协议的那天,Edurado当着Mark的面撕掉了那张六亿美元的支票,看着Mark说,“希望以后我们再也不见。”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场官司结束后,Edurado的家里和他断绝了关系。当Edurado在发现自己的基金被冻结后,才再一次的对自己的愚蠢感到无力,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自己开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账户。他或许有勇气和Mark打官司,但是他不能和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家族闹上法庭。

 

Edurado的母亲偷偷的打了个电话给他,焦急的想要得知幼子的状态,压抑着哭腔说着Edurado父亲的冷血和不近人情,她会想办法给Edurado汇一笔钱过来。Edurado在电话里安慰母亲说没事的,要母亲保重好本来就不好的身体,不必要太担心他,他自己能养活自己,不要母亲汇钱了。

 

挂断电话的Edurado坐在银行的大厅叹了口气,别人总以他冠着Saverin的姓氏,生活一定是十分美好,Edurado却清楚,家里不过是个用金钱堆砌起来的牢笼。只有本性柔软的母亲一直让家里还维持着些许温情。而哥哥和姐姐或许在小的时候还有几分真心,和长大后却和父亲变得如出一辙。Edurado幸运的是在母亲的教导下长大的,性格也继承了母亲的温和善良。

 

Edurado爱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不会让母亲有半分的难堪。自己当初选择出柜坦诚性向,就已经让父亲很不满了,他还年轻,没有了家族的庇佑还能拼一把,但是体弱多病的母亲已经不能了。

 

Edurado摸着那张银行卡开始理解了Mark,尽管那时候Mark和他吵架吵得不可开交,但是却没有丝毫怀疑的让他继续管理着资金。Edurado在电话里面道歉,可并没有真的体验到真实的感觉。他只觉得抱歉,并不理解Mark看到赖以生存发展的账户被冻结后的惶恐,何况那还是Facebook的命脉。

 

但是Edurado现在能理解了,就像即便他清楚的不得了家里的现状,也全身心的信任着家庭里仅存的那些温情,可是得到的却是家族毫不犹豫的放弃。这种感觉确实太糟糕了,就像是被人从背后狠狠的捅了一刀。

 

Edurado看着自己的手,自认为不同于父亲,却做了和父亲一样的事。

 

他也在背后毫不留情的捅了Mark一刀,在Mark最脆弱的地方。

 

Edurado从银行出来后,自嘲的笑了笑。他的错误比他以为的要严重得多,自己走之前还说再也不想见到Mark,只怕是Mark这辈子都不想见到自己了。不过也好,Edurado想着自己也没勇气和Mark见面了。

 

Edurado把那张一直存着他的资金的银行卡毫不犹豫的掰断,扔进了垃圾桶。他回到宿舍,预算了一下自己毕业前需要的费用,然后把那些腕表、袖扣以及能换折现的东西全部拿去折成了现金,只留下了一些必要的衣物。

 

换得了一部分资金后,Edurado将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用于生活,一部分用于投资。他办理了一张属于自己的卡,并且花费大量的时间分析研究投资,还在学校的附近找了一份兼职。

 

Edurado本来想找一份和金融相关的工作,但是时间不稳定并且临近毕业学业实在是繁重,Edurado没办法离哈佛太远,于是他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找到了一份兼职。不算高的工资,但是回学校非常的方便。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得知Edurado被Mark踢出局后的看热闹的人,还特意来Edurado兼职的地方说了不少不太好听的话,还有一些想要博眼球的报社派记者来过。Edurado说不生气不难过肯定是假的,但好在Edurado从不是那种经不起打击的弱者,他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来可以面带微笑的叫那些混蛋们滚出去。

 

不过有时候Edurado难过得狠了,就会一个人申请值夜班留在店里,披着厚厚的毯子坐在窗前看着不远处哈佛的夜景,最后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到后来Edurado喜欢上了值夜班,这会让他得到难得的平静。

 

这样的生活Edurado觉得也挺不错的。尽管累,但是忙碌起来反而得到了休息。Edurado身边那些流言蜚语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少,那些总是来店里看热闹的人也再也没有出现过,记者找不到什么好报道的后,也没有来过了。

 

Edurado没有过多的关注自己的新闻,他不卑不亢的慢慢让自己的账户里的零逐渐的增加。而且自己兼职的那家小餐馆的老板过了一段时间后,主动询问了Edurado的毕业课程安排,不但给了Edurado一份体贴的工作排班表,还特许了Edurado在考试期间休假,甚至调高了薪资。

 

这让Edurado有些意外。老板一脸尴尬的解释说,Edurado在这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额外收入,这算是一点福利。

 

Edurado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份好意。

 

Edurado在那段日子里很想念Mark。想念他们以前度过的那些时光,那些他觉得讽刺的事情,又变成了苦涩的美好。

 

Edurado怨过Mark的忽视,更怨过自己的不懂事,可最后发现,其实谁都怨不得。

 

可是那些美好的、痛苦的回忆和那份属于Edurado的执念却顽强的不肯死去。Edurado记得太清楚那个Mark第一次凑过来小心翼翼吻他的样子,也记得那个雨夜,Mark用包藏着怒火的冷漠语气说着自己被落下了的样子。可每当Edurado劝自下定决心把这些画面从脑子里删掉的时候,他总是会梦到Mark坐在他前面敲着代码的样子,固执的在他梦里告他,他会一直在这。Edurado别想忘了他,也别想放下他。

 

Edurado在哈佛最后的时间,成功的以优异的成绩递交了一份完美的结业报告。在那些各异的目光里,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表了毕业致辞。

 

快结束的时候,Edurado看着底下的那些带着不满和嫉妒的目光,有人甚至用不算小的声音在下面议论着为何Edurado能够作为优秀毕业生站在这里。Edurado突然就冒出了Mark在这里会怎么做的想法,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他学着Mark的那个招牌动作,抱着双臂挑了挑眉。

 

他没有Mark的那种惊人的语速,他只是站那用着他惯有的语调说:

 

“我知道你们在不满为什么我这个失败者能取代你们作为毕业生优秀代表站在这里。对,我是搞砸了Facebook的蠢货,这一点我不否认。你们嘲笑我从一个富家少爷变成需要在小餐馆端盘子的穷学生,你们认为我就算能用高分毕业也依旧是个失败者。我失去了家族的庇佑,失去了我的朋友,需要每天起早贪黑,再也不能穿着奢华出没在灯红酒绿的地方。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比以前的任何一天都要踏实,我是不是失败者不是你们说了算,我没了家族的支持,我还有我自己。不是我的,我不肖想,但是我失去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拿回来。我曾经一无所有过,但是今天我能穿着我自己买来的Prada来参加毕业典礼,我就比你们这些还只会挥霍家族荣耀和金钱的人却毫不自知的人要强。毕竟,你们被我一个失败者取代了优秀毕业生的位置。我的致辞完毕,谢谢。”

 

说完,Edurado扔下那些目瞪口呆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所以他没看到站在最远处的那个有着卷毛的小个子。

 

Edurado没有拍毕业照,他拿着自己的毕业证书在Kirkland的楼下站了好久,他的口袋里还躺着那张Mark给的门卡。

 

Edurado拿出那张门卡,还给了宿管,走之前还是去H33的门口看了一眼。那块白板还在那,只是里面住的人再也不是认识的人了。就在Edurado打算脱下学士服,快点回宿舍拿走行李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

 

“我能给你拍一张毕业照吗?Wardo。”

 

Edurado的脚步陡然一顿,Mark笨拙的拿着一台相机走了过来,依旧穿着Edurado熟悉的帽衫短裤和阿迪达斯的拖鞋。像是分开的一年的时间还有那些争吵、官司从来就没有出现过,Edurado恍惚间以为好像自己是像以前那样,不过是在楼下等Mark一起去图书馆,而Mark也不过是迟到了一会会。

 

Edurado静静地站在那看着Mark,他没想到Mark会出现在这里,他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Mark。Edurado觉得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僵硬,Mark犹豫了一会才慢慢的走过来,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Wardo。”

 

“……Mark。”

 

Edurado用有些发涩的嗓音应了一声。他本该称呼Mark为Mr.Zurkerberg,但是Mark称呼他为Wardo,Edurado喊不出来。

 

“我能给你拍张照吗?”Mark近乎是小心翼翼的再次询问了一次。

 

“……好。”Edurado终究还是点了头。他有些局促的站在那条Kirkland前的路上,努力的让自己露出一个不那么苦涩微笑。细微的快门声结束后,Edurado想要告辞离开,却被Mark拉住了手。

 

“我们需要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Edurado慌乱的想要掰开Mark的手,但是Mark的手劲显然出乎了Edurado的预料,Edurado的挣扎完全是徒劳。“松手,Mr.Zurkerberg!”

 

Mark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再一次的收紧了力道。

 

“我们需要谈谈。”Mark语气紧绷,那双钴蓝色的眼紧紧地盯着Edurado,连眨眼都没有,像是Edurado会在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开和间就会消失一样。“你要是不和我谈谈,我有耐心和你在这耗下去。”

 

Edurado可耻的妥协了,他还是拿Mark没办法。

 

Edurado和Mark去了他们以前经常光顾的一家咖啡馆,由于今天是毕业典礼,咖啡馆这个时间段命么看有什么人光顾。Edurado脱下了自己的学士服挂在臂弯里,刚想去点单,Mark却迅速的跑到柜台前面给Edurado点好了咖啡和点心,扔下一张钞票让服务生不用找了就拉着Edurado找了个僻静的位置。

 

“咖啡我还是请得起的。”在服务生送来咖啡后,Edurado把自己的证书和学士服放在了腿上,他不会觉得Mark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毕竟Edurado和家里断绝关系的事不算小,还有那么几家报社报道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Mark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

 

Edurado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我道歉。”

 

“是我该道歉!”Mark的语气里有Edurado从未见过的痛苦和尖锐。

 

Edurado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情绪震在座位上有些呆滞。他不明白为何Mark会看起来如此的痛苦,他不是应该过得很好吗?Facebook大获成功,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前任CFO和不合格的前男友已经离开,Mark应该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他喜欢的事情中去,而不是在这里露出这样的表情。

 

“Mark,你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Edurado试图用喝一口咖啡的动作来遮掩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过得很好,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你看,我还是能自己买得起我喜欢的Prada的。”

 

Mark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他看着Edurado的那双手,眼里的是掩盖不住的心疼。Mark曾经在心里无数次的赞叹过Edurado的那双手,修长又漂亮,保养良好,肤质细腻。但是现在却零零碎碎的挂着几道细小的疤痕。

 

Mark觉得心里的苦涩又要溢了出来,他本想告诉Edurado点什么,现在却完全说不出了。他沉默着和Edurado喝完了那杯咖啡,点心遗留在桌上一口未动。

 

“Mark。”喝完咖啡的Edurado站起身来,温温和和的看了一眼Mark,“再见,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

 

Mark只能看着Edurado转身离开,和签下协议的那天一样,他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

 

Edurado加快了步伐离开那家咖啡馆,他低垂着头,极力的掩饰已经泛红的眼眶。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校园里到处是毕业生的欢声笑语,几乎每一个人都挂着笑容和他擦肩而过。

 

Edurado看着那些有人陪伴的毕业生们和家人朋友一起拍照,他一个人站在远处格格不入。突然间Edurado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Hey,mãe。”Edurado努力的让自己听上去开心点。

 

「Dudu,今天你毕业了。」

 

“对啊,毕业典礼很顺利,我是优秀毕业生代表。”

 

「Dudu,我很抱歉,我不能来陪你参加毕业典礼。我甚至连你最后一年的生活都帮不上忙。」

 

“mãe,没事的。”Edurado轻声安慰着母亲,“我很好,我找到了一份在华尔街的工作,你不用担心。”

 

「……Mark去看你了吗?」

 

“What?”Edurado显然对母亲提到Mark十分的意外。

 

电话的那边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联络上我了。」

 

“……”

 

「当初你选择和家里坦诚性向是因为他,你倔强得被你父亲抽了两皮带都不肯低头。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但是他在电话里和我道歉,说他会尽力照顾好你。」

 

“什么时候的事?”Edurado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大概是你刚返校后不久。我只能从他的语气和用词里判断,Dudu,他在乎你,非常的在乎你。」Edurado听到母亲的声音像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我不知道你们是这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只希望你能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

 

Edurado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后面传来的拍照声和笑声让他迷茫,母亲说Mark给她打了电话,可是这一年间Edurado从未见过Mark。这时候,有人拍了拍Edurado的肩膀,Edurado转过身一看,是同班的几个关系还不错同学。

 

“Hey!你今天在毕业典礼上的那番话真是酷毙了!你是没看到那几个只会泡妞抽大麻的家伙的脸色。”

 

“对了,那个Zurkerberg也来了。我看到他在最后面看你做毕业致辞了。”

 

“是、是么?”Edurado有些意外。

 

“对啊,之前还有人认出他来搭话,全都被他用不怎么友善的态度拒绝了。还有一个站在他面前的,直接就被他推开了。态度可真不友善。”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我在进会场之前好像还看到了记者什么的,被Zurkerberg的保镖都请出去了。”

 

那些对话Edurado没有听得太清楚,倒是突然造访的Christy让Edurado印象深刻。今天的Christy漂亮的惊人,尽管有不太愉快的交往过程,Edurado还是得承认Christy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在他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里,Christy帮了自己不少忙。

 

“Edu,我得和你谈谈。”Christy的态度十分强硬。

 

Edurado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今天两个前任都是用这种毋庸置疑的态度要求和自己谈谈。男生们起哄让Edurado把握好机会,都识趣的迅速离开了。

 

“有什么事?”Edurado有些疲倦的靠在灯柱上。

 

“我看到Zurkerberg了,傻不拉几的坐在咖啡馆像是给人抛弃了的泰迪。”Christy有些嫌弃的说。

 

“Christy。”Edurado不赞成的喊了一声Christy的名字。

 

“好了好了,他那样也是他找的。我来是因为我看不下去了。”Christy抱着双臂,脸上的表情像是当年和Edurado分手后差点烧了他的宿舍那样,让Edurado不自觉的贴近了灯柱。“我真是没想到我需要撮合我的前男友和他的前男友。”

 

Edurado有点没跟上Christy,他还有些脱线的想自己的前任都是这种跳跃性思维么??

 

Christy不耐烦的拿出手机,给Edurado看了一段录像。

 

拍摄的时间点显示是有点飘雪的凌晨四点,地点在Edurado兼职的那个小餐馆。Mark带着帽子、穿着帽衫站在餐馆的玻璃窗前,而玻璃窗后面是披着毛毯睡着的Edurado。录像里的Mark站在那就看着玻璃窗后面的Edurado,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手贴在了玻璃上,动作轻柔的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艺术品。录像只有短短的五分钟,但是Edurado却像是看了一个世纪。

 

Christy收起手机,继续在屏幕上点着,“这是那次我凌晨回来,想着去餐馆找你一起去图书馆占个位置的。我就看到他站在那了。他看我的时候活像是看到了妖怪,而且显然是站太久了腿麻了,我十分荣幸的欣赏到了他屁股着地的片段。”

 

Edurado愣在那半天不知道说什么,Christy也不管他接不接受的了,继续说:“他显然是没想到我会来找你,从地上爬起来后还气势汹汹的问我来做什么。不好意思,我怼回去了,第一次完胜Zurkerberg的感觉真他妈美妙。他威胁我说不准告诉你他来过的事情,我当时可不愿意合作。”

 

“……可你没告诉我。”

 

“对。因为我改变主意了。”Christy瞪了Edurado一眼,“他说你不愿意见到他,他已经害得你失去了家族,让你不开心了那么久,不能再让你难过了。他还说你太聪明了,要是知道了他来看过你,肯定会猜到一些事。你本来就被这些操蛋的事情折磨的足够了,他不能再像个混蛋一样过来问你需要什么帮助。”

 

“那副样子我真是没办法拒绝他。后来抱着一点看热闹的心态,我有又来过几次,基本每次都能看到他站在那。而且他肯定收买了那个老板,那段时间你有点感冒,留守店里你还不开空调,他走后我趁着上早班的人来开门,我特意去看了一下餐馆的暖气设定,时间刚好是凌晨一点到早上五点,你的睡眠时间。这可不是只来过一两次的人该知道的。当然,我确定他收买了那个老板是因为有次你的毯子掉地上了,他摸出了钥匙跑进去帮你盖好又跑出来了,后来他好几天都没出现,我没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自己给冻发烧了。”

 

Edurado感觉心脏开始一点一点的疼了起来。

 

“我问他为什么不在店里等你醒来,明明有钥匙却每个晚上都站在冷风里面在窗外看着你,宁愿给冻得感冒。结果你猜他怎么说?”Christy有点咬牙切齿,“他说不会想看到他。他还惦记着你说的那句希望再也不见的气话。你我就不说了,你自己想想,你这一年多放下他没有,你当初几乎把能换钱的都换了,唯独他送你的那个领带夹你留了下来。他的每一篇报道你都剪了下来贴在了本子里。哦,对了,你猜猜前几天我在奢侈品保养中心工作的好朋友告诉了我什么,有位卷毛先生说要是你来折现,不用检查,只管按照最高标准给你折现就是,差价他来补。我说你们两个别别扭扭的闹心分手大戏到底什么时候给我落幕?!”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Christy几乎是在咆哮了。

 

“三天两头的托我给你送衣服,买吃的,还不要脸的黑了我的手机给我设置早起闹钟,让我去图书馆给你占个位置。还好我之前录的像被我先见之明的转移到了U盘,不然肯定被他删了!我辛辛苦苦的给你们当幕后编剧和最佳配角,指望着你们两给我一个Happy Ending,结果你们硬生生要给我上演一个虐心版的校园爱情故事?!”

 

“……Christy你冷静点。”Edurado有点被歇斯底里的Christy吓到了。他们两分手的时候Christy都没这么可怕过。

 

“我冷静个屁啊!我简直是全世界最好的前女友好吗?因为你们两的事,我自己的对象都没了,全校都以为我对你余情未了!你们两赔我的男朋友!!”

 

咆哮完毕的Christy拢了拢头发,拿出化妆包让Edurado举着镜子,然后自己补了个妆。补妆完毕Christy拿着修眉刀指着Edurado,“现在,你给我去把那只可怜巴巴坐在咖啡馆的卷毛泰迪带回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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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挺多,产出挺少。
佛系RPS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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