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饼老板

半AU，电影剧情部分更改和调整顺序。

 

世界观里有守护神设定。

 

OOC都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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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都知道的挂在Facebook首页的那两个名字之间能写出多少不同类型的文章出来。从正儿八经的新闻类到小论坛上的PG-13和NC-17。被外界知道的都是，两人之间的故事开始于一场聚会，但是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Mark并不是在Party上遇到Eduardo的。

 

在Mark去哈佛之前，他们就认识了。

 

遇到Eduardo是Mark没有想到的，因为Eduardo是一位罕见的守护神。那种签下契约后，对你不离不弃、竭尽所能帮助你直到你不需要为止的那种守护神、大多数人穷其一生也遇不到那种守护神。

 

而这个秘密最初只有Mark知道。

 

Eduardo诞生于一场暴风雨，却有着和暴风雨截然不同的温暖气息。Mark一度认为Eduardo的出生有问题，他明明是应该诞生在早晨最初的那一道阳光里。后来，每当话题转到Eduardo的出生上来的时候，Eduardo就会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Mark，然后俏皮的打个响指，在窗外下起一场小范围的雨，让一道彩虹挂在Mark的窗户上。

 

Dustin对这一点羡慕的要死。

 

Mark遇到Eduardo的那一天是他在准备去哈佛报道的前一个月，那天晚上Karen要他去接加班的Randi，结果到了车站才接到Randi的电话，说太晚了，今晚上睡在朋友家。Mark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而旁边的小超市还开着门。Mark索性去补充了点了红牛的库存。

 

然而但Mark拎着装着红牛的塑料袋出来的时候，外面却下起了大雨。

 

而Mark一直没有带伞的习惯，身上的现金还被他在五分钟前全部换成了红牛。Mark想了想，现在是八月，自己的家离这里只有十五分钟的步行时间，于是毅然决定淋雨回去。但是全身都被淋湿让Mark觉得有些不好受，尤其是自己的衣服湿乎乎的全部贴在了皮肤上。

 

这场雨下得够大的。

 

Mark抱怨了一句。

 

而Eduardo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Hi，你需要伞吗？”

 

一把黑色的伞落在了Mark的头顶，挡住了那些大到可以模糊他的视线的雨水。Mark抹了一、把脸，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三件套的青年，英俊的五官，柔软甜蜜的焦糖色大眼睛，笑起来还有可爱的笑纹。笔挺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是刚从一个高级聚会上中途跑出来，整洁得像是和雨水绝缘，没有一点洇湿的痕迹。和浑身湿透的Mark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狼狈，一个整洁。

 

站在同一把伞下。

 

“……我不觉得一个湿透了的人需要伞。”Mark提着塑料袋，对来自陌生人的好意有些尴尬。

 

那位好心的青年露出了一个软乎乎的微笑，他把伞往Mark的方向偏了一点，像是一点都不介意Mark身上的雨水一样又靠近了一些。“可是你看起来需要我。”

 

“不，我不需要你。”Mark把塑料袋打了一个结，防止他回家的时候需要把红牛从一袋子水里面捞出来。“我从没见过你，你也不是住在这里的居民，这附近也没有设么高档会所，而且你没有开车，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和我搭话的目的，所以我不需要你，还有你看起来像是在等我。”

 

Eduardo完全介意Mark语气里的不友好，他甚至点了点头。

 

“你的话大部分是对的，但是有两点错了。一、你需要我。二、我并没有在等你，我只是路过。”

 

“既然你不是特意来等我，为什么我会需要你？”Mark觉得这个逻辑有点奇怪。

 

“嗯——如果你知道守护神的话，应该会理解了？”Eduardo歪了歪脑袋，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Mark看着好几分钟Eduardo，“我凭什么相信你？”

 

Eduardo伸出手，在Mark的面前打了个响指，落在身边的大雨瞬间停滞了下来。宛如置身于一个垂着无数条水晶珠链的空间，在路灯的光线下一闪一闪。Mark听到Eduardo的声音干净而柔软，“我叫Eduardo Saverin，是一名守护神。诞生于巴西的一场暴雨，现在已经移居美国，就读于哈佛。我想你的未来需要我。”

 

那是Mark第一次遇到Eduardo。

 

连续编程20个小时的Mark在休息的间隙稍稍的回忆了一下和Eduardo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摸了摸右手手腕上的蓝色雨燕图腾，勾起嘴角，熟悉的脚步声正渐渐清晰起来。

 

“Mark？”Eduardo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你有吃中饭吗？”

 

“外卖。”Mark指了指桌上空着的外卖盒子。

 

Eduardo有些气恼，“别骗我，这是昨天的！还有，你就不能移动一下你的屁股，把垃圾扔到距离你不足四米远的垃圾桶去吗？”

 

“身为守护神，你的言语不应该优雅含蓄一点吗？”Mark看着Eduardo有些粗鲁的一把将放在桌子上的外卖盒子拿走，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拿着一瓶酒精和几张卫生纸来擦去Mark桌子上的酱汁顺便消了个毒。Mark看着Eduardo挽起的衬衫袖子，一只和自己手腕上一样的雨燕正安静的蛰伏在Eduardo左手手腕内侧的那一块细腻的皮肤上。

 

一种满足感在Mark的心里扩散开。

 

“优雅含蓄？在我瞎了眼和你签了契约后就被我扔掉了。”Eduardo没好气的瞪了Mark一眼。“现在，给我放下电脑，回你的床上去睡一觉。”

 

Mark看了看Eduardo，“可是我还有……”

 

剩下的半句话Mark吞了回去，因为他看到外面又开始下雨了。上次他们两因为编程的时间争论起来，Eduardo一气之下在哈佛校区里下了一场大暴雨，暴雨的中心就是Kirkland，然后他们宿舍的电路泡水了，Mark的台式电脑整个一黑……

 

为了避免宿舍的电路再次泡水而导致连续三天他都要顶着雨背着笔记本在校园的各个地方游走寻找座椅和电源、Eduardo不让他进Eliot而Dustin怨念的举着打着手电筒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的情况再次发生，Mark决定一秒保存进度，躺床上去。

 

Eduardo满意的看到Mark爬到床上躺好，外面的雨停下来，他拿起一本书坐到飘窗上看起来。这时候，Dustin带着水渍回来了。

 

“Mark！你是不是又惹Wardo生气了？！我刚走到楼下就被一场雨浇下来浇得透心凉啊。”Dustin嚷嚷着推开门，“要知道，自从你们两在一起后，哈佛的降水量都能救活撒哈拉沙漠了——呃，Wardo。”

 

Dustin的话音哽在喉咙里，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Mark倒是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我和Wardo引发的降水事件在两年间不足十次，维持时间最长三天，符合暴雨定义的严格意义上没有，只有在有下雨的趋势时候Wardo才能引发降水，而且Wardo很小心不会引起天气异常。最高时降水量为16mm，持续时间不到十分钟，这个程度是远远不能救活撒哈拉沙漠的。”

 

Eduardo果断的拿起一个放在飘窗上的抱枕把Mark砸回躺平的姿势。

 

“抱歉，Dustin。”Edurado真诚的道歉。

 

“不，辛苦你了。”Dustin也真诚的看着Eduardo，“如果你可以毁约的话，我愿意帮你付违约金。”

 

“守护神契约是没有——”

 

“Mark。”

 

“哦。”

 

他们谁都没去深究那个Dustin说他们“在一起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Eduardo是守护神的事情被H33的另外两位土著发现也是个意外，至于那位经常不在宿舍的Billy，Dustin说他的土著身份已经转让给Eduardo了。

 

守护神的印记照理来说是只有和守护神有关的人才能看到，Mark在宿舍也从没遮过。可是Chris却是个货真价实的混血儿，进宿舍的第一天，他就看到了Mark手腕上的印记，这一点在一次Eduardo在咖啡店偶遇Chris的时候被私底下证实了。

 

然后Dustin发现起因是他兴冲冲的带着自己的直系学长回宿舍想要介绍给Mark和Chris的时候，却发现直系学长和Mark认识。而且Mark火速的占领了直系学长——Eduardo Saverin的好朋友列表中的VIP，Dustin一度觉得有点委屈。Chris安慰了拍了拍Dustin的肩膀，“人家签了卖身契。”

 

Dustin一脸茫然，然后他看到了Eduardo和Mark因为编程时间的问题争论了起来。

 

“这个很重要。”Mark试图把Eduardo的手从键盘上拿下来。

 

“再重要有你自己重要？你已经两天没睡了，一会不编程不会死的。”Eduardo也有些生气。

 

“实际上，我睡了。中途。”Mark不太想真的用力去掰Eduardo的手。

 

“如果你指的是你昏过去的十分钟的话。”Eduardo冷笑一声。

 

“又是Dustin告诉你的。你用了多少零食收买他？”Mark一秒锁定嫌疑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Chris？！”Dustin坐在最佳观战位置嚷嚷着。

 

“你的床底下藏着两大袋子零食。”Mark翻了个白眼，“而你的生活费已经只剩下吃饭的钱了。”

 

“别转移话题！”Eduardo把Mark的脑袋扳过来。

 

“灵感没了对我来说就是死亡。”Mark试图再次抢夺键盘的控制权。“你知道的，我还有一台笔记本。”

 

“哦，是吗？”Eduardo笑眯眯的说，然后外面本来还是只有点阴沉的天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下起大暴雨，Dustin目瞪口呆，十分钟后，他们宿舍跳闸了。

 

“Wardo……我的数据没保存……”

 

外面的雨一秒变小。

 

Dustin战战兢兢的在一片黑暗里抱紧了Chris，“我是不是见鬼了？”

 

Chris慈爱的摸着Dustin的脑袋，“不，你是见到神了。”

 

于是Dustin羡慕Mark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Wardo，给我弄个小彩虹出来怎么样？？”

 

“Wardo，我上课要迟到了！下场暴雨吧，求你了！”

 

“Wardo——”

 

“你再喊一句Wardo试试？”Mark黑着脸举着剑指着Dustin。

 

 

 

按照Chris的话来说，没了Eduardo，Mark早就死透了。

 

不是死于营养不良就是死于睡眠不足。

 

“Marky居然有这个么好的守护神。”Dustin再一次羡慕嫉妒恨的看着Eduardo给睡足12个小时的Mark带来了食物，“Wardo都快变成他的保姆了。”

 

Chris拿着Eduardo顺路带来的午饭点了点头。

 

Dustin一边吃一边看着Eduardo把甘蓝塞进Mark的嘴里，后者皱巴着脸咀嚼着，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端着碗就跑到了Eduardo的对面坐下。“Wardo，问你个问题！”

 

“你说。”Eduardo停下投喂Mark的动作。

 

“你们能谈恋爱吗？我指的是，和普通人。”

 

Eduardo看了看Chris，后者无所谓状态的挥了挥手里的餐具，表示不介意。

 

“这个问题我觉得你问Chris会比较好。”于是Eduardo是这么回答Dustin的。

 

“Chris也是守护神？！”Dustin惊喜交加的转回去看着Chris。

 

“不，我是混血儿。”Chris坦白，“母亲是守护神，父亲是人类。而且不要想了，Dustin，我没有Edu的那种能力。”

 

“那也还是很神奇！”Dustin兴奋地转了个圈圈。“我住在一个神奇的宿舍。”

 

Mark看着Dustin的傻样，再看看Chris，“所以你看得到我们手腕上的印记？”

 

“看得到。”Chris点头，“也仅仅就是这一点了。不过Dustin有句话说得对，你很幸运。”

 

“Wardo，晚上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酒吧？”Dustin扔下碗筷，窜到了Eduardo的面前，“我和Chris今晚上都有空，去酒吧放松一下吧，让Mark带上Erica。”

 

“Mark晚上没空，工作中，而且他有个模型需要我帮忙。”Eduardo笑着指了指Mark，顺手在Mark的嘴里塞了一小块三明治。再一次咬到生菜的Mark皱了皱眉，Dustin捂着眼睛退回Chris身边。“我觉得Mark不需要女朋友，他需要Wardo。”

 

Dustin说完这句话的第三天，Mark和Erica分手了。Mark怒气冲冲的回来用博客发表了一篇用词不那么友好的状态。凌晨两点，Eduardo穿越大半个校园来到了H33。

 

“Mark，你还好吗？”Eduardo有些忧心忡忡，他撑在门框上看着表情冷硬的Mark。

 

“Wardo，我需要——”Mark原本飞快的语速在看到Eduardo的时候戛然而止，停顿了几秒后才接着说，“我需要你的公式。”

 

Eduardo像是有些失望，听完Mark想做什么后，小声的拒绝了Mark，但是几分钟后，Eduardo像是认命了一样搓了一下自己的脸，起身在窗户上写下了那个公式。他转过身的时候，Mark正拿着一瓶啤酒，满脸的志在必得。

 

Eduardo看着Mark那个像是胜券在握一般的表情，心里燃起了一小簇火苗。

 

他坐在Mark的身后，看着Mark和Dustin在屏幕前越来越兴奋。Eduardo知道他们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果然，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Mark转过身来对他，说他们把哈佛的内网弄瘫痪了。

 

Eduardo迷迷糊糊的看着Mark，回应了一个微笑后便睡了过去。

 

Mark看到Eduardo纤长的睫毛扇动了两下后，呼吸便绵长起来。他伸手捂住了Dustin想尖叫的嘴，“安静点。”

 

Dustin委委屈屈的闭嘴了。

 

第二天Eduardo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Mark的床上，寝室里空无一人。Eduardo摸着手腕上的雨燕印记，起身打开窗，空气中的水汽告诉他不久后会有一场大雪。Eduardo随手上校内的BBS看了会，才知道Mark被教务处喊走了。

 

想了想昨晚上他们干的事，Eduardo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他收拾好自己，带上围巾去等Mark了。

 

于是Mark从楼里出来后的第一眼，就看带着坐在门口带着耳机看书的Eduardo。

 

“Hi，Mark。怎么样？”Eduardo摘掉耳机。

 

“留校察看三个月。”Mark显然是对这个决定有些不可理喻的。

 

“好了，能这样就不错了。”Eduardo无奈的拍了拍Mark的背，视线向下，看到了Mark的拖鞋。他皱起了眉。“Mark，你知道现在已经入冬了吧？你就不能换下你的拖鞋吗？”

 

Mark拿起挂在Eduardo脖子上的右耳的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装作没听到。

 

Eduardo来到Mark的身边已经过去了两年的时间，Mark自己也说不清楚和Eduardo是怎么变成好朋友的。Eduardo就像是最自然不过的存在，守护神的天性让他始终在Mark的身后，给予一种特殊的安全感，一种绝对不会背叛的安全感。

 

“你是怎么选上Mark的？”加勒比之夜，穿着花衬衫的Dustin递了一杯橙黄色的饮料给同样穿着夏威夷花衬衫还带着一顶有点滑稽大的草帽的Eduardo，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Eduardo拖长了语调，“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那天我打着伞路过了Mark住的那个地方，我的手腕上就开始有联结出现了。我从雨水中现身的时候，看到的Mark浑身湿透的拎着红牛，然后我就知道是Mark了。”

 

“听起来诡异的像一见钟情。”Dustin啜了一口自己的饮料。

 

“是有些像。我父母就是这样遇见的，然后他们结婚了。”Chris也加入了进来。“Mark呢？”

 

“他说等会过来。”Eduardo看了看时间。

 

话音刚落，穿着外套配短裤拖鞋的Mark就出现了，Eduardo放下手里的饮料，突然有了一个发现，于是扭着就过去了，站定在Mark面前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在用眼神传达“我的守护神好像有点傻了”的讯息。

 

“……Wardo，你这是求偶舞？”Mark的目光有些考究。

 

“……忘了吧。”Eduardo的耳根突然一热，他为什么想不开要去激发一下Mark的幽默感？

 

“我有事和你说。”Mark一把拉住Eduardo。“去外面说。”

 

Eduardo一点都没犹豫就跟着没人看出去了。

 

站到室外的时候，Eduardo抖了一下，身体自然的蜷缩起来。毕竟他只穿着一件短袖，而Mark好歹还有一件外套。

 

“我有一个点子——你等下。”Mark话才说到一半，反身又去了会场，不出一会，端着一杯热饮出来了，塞进了Eduardo的手里。“我们回宿舍吧。”

 

“不了，快点说。”Eduardo摇摇头，“我等会还要回Party上。”

 

“好吧。”Mark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然后提高了语速。

 

介绍完自己的构想后，Eduardo的鼻头都冻得红红的了。但是眼睛却在波士顿零下几度的黑夜里温暖得如同入春。

 

“这个点子棒透了，Mark。”Eduardo啜了一口热饮，近乎叹息。

 

Mark微微勾起嘴角，把Eduardo推进了温暖的室内。

 

The Facebook在哈佛推广的时候，Eduardo几乎是不留余力的帮助Mark。Mark在网站的首页直接挂上了Eduardo的名字，CFO以及联合创始人。

 

“你真的要我当CFO？”Eduardo有些惊讶。

 

“是的。”Mark点点头。

 

“可是，如果哪天……”Eduardo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没有如果，Wardo。”Mark罕见的打断了Eduardo的话。“I need you。”

 

“OK，I’m here for you。”Eduardo软软的说，不再提那个话题。

 

Mark转过身来，一张写着凤凰社的邮箱的纸条就递到了眼前。

 

“你看，我加入凤凰社还是有好处的吧？”Eduardo笑着看着Mark哼哼了两声接过了那张纸条。

 

“但是入社考试很愚蠢这一点依旧无法推翻。别忘了那只鸡。”Mark似乎是故意提起Eduardo不愿意回想起的事情。“还有雪地，你差点就要脱裤子了，Wardo。”

 

“我、没、有！我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而且，我脱的第一件应该是我的外套。”Eduardo伸手拽住了Mark的帽子。“还有，别提那只鸡！”

 

“晚上吃鸡肉？”

 

“炸鸡排。”

 

“好。”

 

“过几天陪我去听讲座。”

 

“……好，不过为什么你知道要脱裤子？”

 

“……”

 

网站在两人沉默中上线后，Eduardo坐在Mark的床上，像是要打破安静的氛围，不过现在他的心情确实很雀跃，像是偶遇飓风的时候一样。Eduardo一直想让自己找另外一个守护神姑娘结婚，最好是来自亚洲、诞生于飓风的守护神姑娘，但是现在他有更想做的事情了。

 

“Mark，我们去喝一杯吧，我请客。”Eduardo的尾音跳跃着。

 

但是，Mark没有回答他，坐在电脑桌前，脑袋一点一点的。

 

“Mark？你这是在祈祷吗？”Eduardo这下是真的带着笑意了。

 

Eduardo让Mark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Bill Gates的讲座听到一半，Mark动了动脖子想要换个姿势，这一动倒好，酸疼感沿着颈侧的神经噼里啪啦炸开来。当下Mark就小小的呻吟了一声，然后他看到了一位亚裔姑娘打得火热的Eduardo。Eduardo还收下了人家的电话号码，Mark有些不满的在Eduardo的手臂上拍了一下。

 

讲座结束后，有人来找Mark搭话，然而场面冷得和波士顿现在的天气一样，Eduardo赶紧把人拉去了酒吧。

 

“好了，Mark。我们去喝一杯吧，上次你睡着了你还欠了我一顿酒。”

 

“不去。”Mark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Eduardo睁大了那双斑比眼，“你不去我可就下雨了啊。”

 

“我发烧了你还是得照顾我。”Mark一点都不怕，笑容还有些混账。

 

Eduardo没好气的在Mark的背上拍了一下，“我要辞职。”

 

“不，你不能违约。”Mark愉快的拉着Eduardo，方向却是去酒吧的路。

 

Eduardo走在Mark的身后，看着Mark攥着自己的袖子的手，露出一个有些羞怯的笑容。

 

酒吧里Eduardo在讲座上遇到的那个亚裔姑娘也在，她叫Christy，还带着另一个漂亮的金发姑娘Alice，四个人坐在一起聊了好一会，准确的说是Mark面无表情的看着Eduardo和Christy聊得火热，而Alice试图和Mark搭话，Mark只用简单的几个音节回答。

 

“你确定吗？”Christy笑得妩媚，暗示性的看着Eduardo。

 

“我觉得我还是再去给你们拿点饮料吧。”Eduardo几乎落荒而逃。

 

“他可真可爱。”Christy涂着朱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搭在桌面上，看的Mark没由得心烦。“他没有女朋友是吗？”

 

Mark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目光扫过大厅，看到了Erica，这时候Eduardo端着饮料回来了，他顺着Mark的视线看过去，Erica正在和她的朋友们聊天。

 

“你要不要……去说点什么？”Eduardo凑到Mark的耳边说。

 

Mark沉默了一会，推开椅子，坐过去了。Eduardo一直看着他。

 

“你们是一对吗？”Christy突然笑着问。

 

“什么？不——不是的。”Eduardo涨红着脸快速的回答，“好朋友，我们认识很久了。”

 

桌上的那两个姑娘笑得意味深长。

 

“加油吧，Sweetie。”

 

“不是，我们真的只是关系好。”Eduardo掩饰性的转移话题，“你刚刚说你认识谁来着？”

 

“Sean，Sean Parker，Napster的创始人。”

 

而事情就是从这天晚上开始变得不一样的，Mark和Erica的谈话显然起到了反效果，Eduardo本想着Mark能和Erica和解，可是Mark却像是被人狠狠地羞辱了一番，比当初有人递给Mark写着“u Dick”的纸条还让Mark觉得不可忍受。

 

“我们需要扩张。”

 

那天Mark把他们聚在一起，是这样说的。

 

The Facebook扩张的越来越快，已经占领个好几个校园。Christy联络上了Sean，作为介绍人一起吃了一顿饭。这次的饭桌上，沉默的变成了Eduardo。Sean是个炒热气氛的高手，Christy被逗得笑个不停，Mark也难得的听得认真，像是看到了偶像的青春期小男生。本来Eduardo对Sean的迟到很不满，Mark却说Sean有这个资本。

 

这让Eduardo有些不自在。

 

Sean坐在对面侃侃而谈，Mark时不时点头，表示对Sean观点的认同。Eduardo听了一会，发现全是他不明白的专业术语，听了几分钟，他只能转移注意力，视线落在面前的那杯苹果马天尼上。

 

天知道他有多不喜欢这个。

 

Eduardo摩挲着自己的手腕，那个印记有些痒痛，但是还很安稳的里停留在皮肤上。Christy似乎注意到了Eduardo的不在状态，体贴的问Eduardo可不可以陪她一起找一下手机，她的手机好像是落在吧台了。

 

Eduardo点点头，陪着Christy去了。

 

Eduardo和Christy起身离开的时候，Mark突然停顿了一下，和Sean谈话的热情似乎消缺了那么一点。

 

“你还好吗？”Christy的手机当然没丢，她拿了一杯红茶给Eduardo。

 

“还好，只是胃有点不适，谢谢。”Eduardo接过了那杯茶，但是他的手腕上的刺痛感却变得明显起来。他差点没端稳那杯茶。

 

一种不安袭击了Eduardo。

 

Sean劝说Mark搬去加州，把theFacebook改名为Facebook，Mark都同意了。又过了一段时间，Mark开始在Facebook上花费更多的时间，Eduardo想让他休息一会，Mark却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不，Wardo。Facebook需要扩展，需要我。”

 

这时候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Eduardo沉默的离开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Eduardo拿着Facebook的一些财务报表，在H33里，他靠在门边，Mark坐在沙发上。他们一人一瓶啤酒，Mark的心情貌似不错的样子，Eduardo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们是不是该让Facebook盈利了？比如，广告？”

 

“不。”Mark飞快的拒绝了Eduardo，“Facebook不需要广告。”

 

“可是广告是盈利的最快的方式。”Eduardo试图劝说。

 

“不。”Mark再一次拒绝了。

 

“Mark。”

 

“Wardo，我们不需要广告。”Mark坚决的说，“广告会让Facebook看起来一点都不Cool的。”

 

“可是现在我们需要资金，我一个人已经维持不了Facebook的资金供应了。”Eduardo焦躁的说，手腕上细微的痛楚让他的越来越不安。

 

“我们打算找风投。”

 

“什么时候？”Eduardo有些气恼，“我才是CFO，这件事不应该是我们一起商量吗？而且我已经联系上纽约的广告商了。”

 

“你和Christy一起离席了。”Mark也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在我们讨论Facebook的时候。纽约那边你可以推掉的，我们一起去加州。”

 

“离席的事情我道歉，但是我回来后你们并没有和我这个CFO提及这件事。纽约那边你知道我多辛苦才联络上的吗？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Eduardo这下是真的火了，手腕上的刺痛变得明显起来，“如果我没有提到这个话题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告诉我？”

 

“没有。”Mark快速的否认。“我没有不尊重你的劳动成果，只是现在我们有了个更好的选择。”

 

“……这是什么？”Eduardo突然看到了一分文件。“Winklevoss兄弟的律师函？！”

 

“没什么。”Mark的表情变得冷硬起来，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Mark！这是律师函！上面说你剽窃了他们的想法？”Eduardo把那张纸摊在Mark的面前，“你也没告诉我这件事。”

 

“因为我没有。”Mark坐直了身子，“最开始的公式是你给的，上线之前的代码是我和Dustin两个人敲出来的。现在的代码是逐渐加入Facebook的人一点一点写出来的，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我关心的是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Eduardo看着Mark的手腕，印记还十分明显，而Mark没有丝毫不适的样子。

 

“这件事原本就很荒谬，而且我会解决的，你要把注意力放在Facebook的身上。”

 

“Mark，是‘we’，不是‘I’或者‘you’懂吗？这是我们的Facebook，我是你的守护神，也是Facebook的CFO。你需要和我分享，我会和你一起解决。现在，你还有任何事，任何需要告诉我的吗？”Eduardo凝视着Mark。

 

“……NO。”

 

话音落下，Eduardo的手腕剧烈的疼起来。

 

Eduardo没有和Mark去加州，走之前他说他想去纽约再试试，要是Mark确定不想要广告，他还需要解决那些已经商量好的协议。

 

“为什么你要带上Christy？”Mark暂停了编程。

 

“因为广告商有部分是她介绍的。”Eduardo正在收拾行李，他有不少东西落在了Mark的这里。“别这样，Mark。她给你介绍了Sean，也一样能介绍合适的广告商。”

 

Mark看着Eduardo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消失在H33，心里的烦躁越发明显。他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腕，那只蓝色的雨燕还在。

 

几番争论后，Eduardo拿起了行李和Christy登上了去纽约的飞机，而Mark忙着搬去加州。

 

H33变得空旷起来。

 

当他在纽约精疲力竭的处理广告的事情，他想保证Mark在哪天需要广告的时候能够起到帮助。手腕上的印记变得有些暗淡，Eduardo焦躁不已，他打过电话给Mark，想迂回的问问Mark手腕上的印记是不是也变得黯淡了，但是Mark那边显然很忙。十通电话里有一半不会接，而剩下的那一半里，他们没说两句就会给各种各样的事情中断。

 

“Mark，新图标的颜色用什么？”Sean拿着几个设计图过来询问意见。

 

“蓝色。”Mark的目光落在手腕上那个没什么变化的印记上。

 

 

 

有天晚上，Mark打来电话说需要他回来，他几乎是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直奔加州，手腕上的雨燕的颜色重新变得鲜艳起来。

 

Mark说好了来接他，可是Eduardo在机场等了足足三个小时。他本可以自己直接走掉，可是他不想Mark来的时候他却自己走了。Eduardo给Mark打了无数个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外面的雨是Eduardo熟悉的，他本就是诞生于雨水的守护神，但是现在却下得让他觉得陌生。

 

第20个电话。

 

Eduardo看着通话记录，而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决定自己走了。

 

当Eduardo走到机场门口，想着自己不会被淋湿，放心的走进了雨幕里。但是这一次，他感觉到了入秋的雨水彻骨的寒意。这份寒冷不止是来自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

 

他失去了守护神的能力。

 

但是印记还在。这只说明了一点，他和Mark之间的羁绊已经出现了问题，签下契约的守护神，在即将不被需要的时候，才会失去能力。

 

Eduardo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印记还很清晰。那是不是他和Mark之间还有挽回的可能？他忐忑的来到那间小别墅，惶恐又期待的敲开了门，希望看到Mark。

 

可是开门的是Sean。

 

“为什么你会在这？”Eduardo浑身湿透，满身都是敌意。

 

Sean靠在门框上玩味的看着Eduardo，后者的怒气正在慢慢积蓄，“Mark呢？”

 

“在里面。”Sean让开了路，Eduardo咬了咬嘴唇，跟着进去了。

 

Eduardo的感觉自己的手腕不停的刺痛着，同时刺痛着他的神经和忍耐值。他在等Mark的时候不时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像是要确定印记还在那。他期待着Mark和他说点什么，一句道歉就好。

 

但是他们两去爆发了的认识以来的最激烈的一次争吵，那天晚上加州的雨前所未有的大。Eduardo甩门而去，在Mark指责他“left behind”的时候，激烈的争吵让他忽略了Mark最开始的那句“为什么你会全身湿透了？”

 

Eduardo站在雨里，全身湿透。街道像极了当年他遇到Mark的那条街，也是下雨，只不过这一场冷得多罢了。他低头，再一次看向自己的手腕，那只蓝色的雨燕已经从站立变成了振翅的姿势，颜色依旧鲜艳，但是已经要离开了。

 

Eduardo只觉得满腔的怒火和委屈。

 

手腕上的疼痛和被抛弃的焦虑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去冻结了账户。

 

他想着最后一步他来走，冻结账户，和Mark说再见。

 

但是印记依旧还在，Eduardo可悲的发现自己的居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知道这事为什么，这不仅仅是朋友关系也不是守护神和被守护的人之间的关系。他在Mark的身上愈陷愈深，企图靠着守护契约来让Mark和自己的人生绑在一起，容不下第三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谁都说不清楚的爱情，让人煎熬，又给人希望。

 

Eduardo看向身后，Mark没有追出来，而自己的早在某个夜晚，偷偷亲吻Mark的额头的时候就已毫无胜算。

 

Mark打电话来质问Eduardo账户的事情的时候，Eduardo近乎声嘶力竭，“我知道这很幼稚，可是我需要你的注意力！”

 

我需要你需要我，我才能留下来！

 

“那你就回来。”Mark沉默了一会，“I need my CFO。”

 

Eduardo闭了闭眼睛，听到Mark因为那天晚上没去接他的事情而道歉后，他决定最后赌一次。

 

“I’m on my way。”

 

这一次，Eduardo才知道主动权一直在Mark那，就连说再见也是。他看到那份满是陷阱的合同，手腕上的疼痛让他眼睛发红。他推开门，直径走向Mark的位置，一把夺过Mark手里的笔记本，摔碎在桌上。与此同时，手腕上的雨燕终于振翅高飞。

 

Mark惊愕的看着Eduardo，手腕上火烧火燎的疼痛。

 

“Asshole！”

 

Eduardo转身离去，Mark呆愣了好几秒，会员的数字跳过了百万。而他却疼的站不起来，甚至没勇气去看一眼自己的手腕。

 

“你没必要对他这样。”Mark看着Sean。“你、不、该、的。”

 

“Mark，陷阱是你同意的。”Sean陈述着事实。

 

“可我没同意真的拿给他签字。”Mark推开Sean，直接跑了出去。

 

外面的又开始下雨，Mark寻找着Eduardo的身影，却发现Eduardo就站在路边等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Mark没由得心慌起来，他还是不敢看向自己的手腕。

 

“Wardo。”Mark走进雨里，雨水在一瞬间暂停了下来。

 

就像是他们初遇的那天一样。

 

“我要走了。”“I’m sorry。”

 

两句话同时响起来。

 

Eduardo有些意外Mark的道歉，Mark却是一脸的震惊到空白。

 

“……你要走了是什么意思？”

 

“刻印消失了，Mark。”Eduardo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收敛好了情绪，“所以我要走了，刚刚砸了你的电脑，是我情绪失控。”

 

像是要证明这一点，Eduardo伸出手让Mark看了一眼自己空空荡荡的手腕，Mark一把拽住Eduardo的手腕，自己的手腕上也是空荡荡的一片。

 

“为什么？”Mark有些咄咄逼人。

 

“因为你和Facebook都不需要我了。”

 

这句话说出来比想象中的要容易，Eduardo想把手腕从Mark的手里抽回来，但是Mark却牢牢地钳住了他的手腕。

 

“或许Facebook不需要你，不是我不需要你！”Mark的眼里像是有一簇火苗，“我不是要把你摘出我的生活！”

 

“Mark。”Eduardo再一次试图挣开，“够了，我们结束了，刻印消失了。股份我会转让给你，那本来就是你的，你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准备满是陷阱的合同。”

 

“不。”Mark加大了力气，他结结巴巴的开始解释，“合同是你冻结了账户，我一气之下让律师写的，我没有打算真的给你签字。”

 

“可是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不是吗？”Eduardo把Mark推进大楼的遮蔽范围，“我们的分歧早就出现了，我跟不上你了。”

 

雨越来越大，隐隐传来的雷声像是在催促Eduardo时间到了。Eduardo看着Mark的脸，缓慢又艰难的说：“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他不想听Mark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需要你。”Mark再一次重复，“我没想过要你离开。”

 

“印记消失了，Mark。别再骗人了。”Eduardo的眼睛红起来，“诚实一点不行吗？”

 

Mark像是被激怒了，手上一个用力把Eduardo拉过来，粗暴的吻了上去。

 

“我今天就是想要在百万会员日做这个，不是给你那份合同，这件事我不知情。”Mark的手固定着Eduardo的脸颊，不许Eduardo偏开视线。“印记消失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清楚，我想要你。”

 

Eduardo被那个粗暴的吻啃咬得嘴唇红肿，他习惯性的去看手腕。

 

“别管什么印记不印记的，这件事不该看印记，问问你自己。”Mark眼里的火苗像是要把Eduardo的挣扎焚尽。“难道你只能爱上有印记的人吗？”

 

“……如果这句话你能早一点说多好。”Eduardo闭上眼睛，“印记消失，守护神必须离开。”

 

Mark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可以回来，或者我去找你。”

 

“Mark。你以后看不见我了。”Eduardo哑着声音说，“你会看不见我。”

 

Mark不管不顾的再一次把Eduardo拉近一个吻里，恨不得谁能拥有把时间暂停在这里的能力。雷声越来越大，Eduardo终于推开了Mark，他凑过去在Mark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加州不会经常下雨。”Eduardo看着Mark，“下雨的时候，我会回来看你的。”

 

Mark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Eduardo已经消失了。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了Facebook，电子屏上尴尬的写着“Be My Boyfriend”。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星期后，结束了闭关应对期末考试、终于赶到的Chris听完Dustin声泪俱下的爱情悲剧后，当着一众猴子的面超级大声的骂了一句“Fuck！”然后一手拖着Dustin直奔Mark的办公室。

 

“别给我一副要死了样子。”Chris看着正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雨的Mark，“你们这还不是悲剧好吗？”

 

Mark理都没理Chris。

 

“Edu会回来的。”Chris把Dustin扔在沙发上。

 

“我看不见他。”Mark终于给了个回应。“他离开了，Chris。”

 

“结束了旧的契约，印记会消失。但是如果是按照Dustin说的版本，你们陷入爱河，那么旧的契约也会消失，更换成新的契约。”Chris翻了个白眼，“我父母就这样，当初我母亲消失的时候，我父亲差点去跳河。结果三个月后，我母亲回来了。”

 

话音刚落，Mark迅速的转过身来看着Chris。

 

“真的？”

 

“我是混血儿，Mark。”Chris一脸你爱信不信，“从小听他们的故事长大的。”

 

 

“那为什么Wardo不知道？”Mark需要百分之百的确定。

 

“因为守护神太少了，而且大多是独身主义。新诞生的守护神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Chris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阴森起来，“你以为Edu走了，他也以为你再也看不到他了，所以这几天雨下个不停，然后你在Winklevoss兄弟的质证会上用‘It is Raining’来让对方律师闭嘴吗？”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Mark转过身去，外面的雨立刻停了。

 

“………Wardo好像跑了？”

 

“闭嘴，Dustin。”X2

 

 

知道了Eduardo会在不久后回来，Mark的工作兴致都高了起来，他做了一个计时板，从Eduardo离开的那天开始倒数。然后多了一个兴趣爱好，只要一下雨，就打着伞跑到外面去一个人单口聊天，还不许人打断。猴子们看得战战兢兢，一致认为Mark得了“雨天综合征”。

 

有一段时间，他带着猴子们加班，为了搞定一个棘手的问题，连着三天几乎不眠不休。外面的雨声都没成功的阻止他，而当Mark准备进入第四天的工作的时候，Dustin惊恐的冲进来搬走了他的电脑。

 

“Mark！Wardo生气了！！”

 

睡眠不足的Mark有点迟钝，“我工作前都和他说了，还有最后一点。”

 

“不是，你看看外面！”Dustin把Mark的椅子转了个方向，外面的雨大得像是能冲垮Facebook。“整个硅谷就Facebook这块地下雨，都上新闻了！”

 

与此同时，后勤主管来报告，一楼已经超过警戒水位了。

 

Mark立刻打开窗。

 

“Wardo，别气了。我马上就去睡。再下雨Facebook的一楼就要给淹了。”

 

雨小了那么一点点。

 

Dustin立刻把Mark拖到沙发上，用小毯子盖好，并且绑架了Mark的笔记本电脑。“Wardo，我把Mark的笔记本带走，你先放我回家吧。”

 

外面的雨越来越小，当Mark真的睡着的时候，才真的停了下来。

 

Dustin立马撤出Facebook，回家拥抱自己的床。

 

当计时器上的数字变成零的时候，又再一次的进入了夏天。

 

Mark拎着刚买的红牛站在雨里等着。

 

片刻后，雨静止了。一把熟悉的雨伞出现在他的头顶，同样熟悉的声音落在了Mark的耳畔，“Hi，你需要伞吗？”

 

Mark露出一个微笑。

 

“Yes，I need。”

 

这一次出现的印记，是一朵栀子花。

 

 

END

 

 

栀子花——永恒的爱与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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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这篇写了我好久，删删改改，原稿和完成品相似度仅有40%……感谢曼仔的想法，感谢抹茶的催稿。

我！写！完！了！

虽然写完以后我再也想不起原剧情的时间线……OTZ

补充：我脑补的蓝色雨燕是这样的。就是这个姿势，就是这个样子！不是推特的logo！

不过你们阿曼太太提到了推特，那我就来个段子吧。

推特上线后，Mark看到那个图标异常的愤怒。

马总：“这他妈是侵权！”

花朵：“……你还睡不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