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饼老板

我又来开奇怪的坑了。

还是动物化的梗，OOC依旧是我的锅。

但是，嗯——

这是个HE，相信我！！

经不起考究，我尽力了，找不到合适的原形。各位将就着当一个没有任何理论依据的童话故事看吧。（说得好像以前自己有一样……）

补充设定，请忘了马总的鲱鱼罐头！（谢谢有位小天使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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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是在海岸边遇到Eduardo的。

 

他们的落脚点在这，每年的这个季节都来，他们在这里补充能量稍作休整，然后度过一整个冬天。但是今年Mark在降落的时候，看到了一条鱼。

 

他按照前几年的惯例，落在一块不起眼的礁石上。远离其他的鸟，最靠近海，危险又安全。Mark在翻出去年自己重新修整过的窝后，在礁石的边上一个和大海相连的豁口里看到了一条鱼。

 

一条他从没见过的、和大海的颜色一模一样的鱼。

 

但是现在这条鱼好像被他吓傻了。

 

一鸟一鱼就互相看着，照理来说Mark看到送上门来的食物是来者不拒的，而且他刚刚飞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程，正是需要补充能量的时候。但是现在，Mark却不想吃掉眼前的这条鱼。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

 

Mark在心里这么想着。

 

那条鱼还傻傻的呆在那个豁里，海蓝色的鱼鳞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Mark注意到他的眼睛是暖暖的褐色，就像是小时候自己没蜕干净的软毛。Mark扑扇了一下翅膀，那条鱼才有了动作。

 

“我叫Eduardo。”

 

鱼的声音也软软的，完全没有惧怕自己会被吃掉的样子。

 

“你最好马上离开。”Mark用自己的喙理了理自己的有些凌乱的羽毛。

 

“我能再看看吗？你们每次来都会带来好漂亮的风景。”Eduardo不但没走，还在水里小小的跳跃了一下，眼里满是对Mark那对有力的翅膀的羡慕。“在天空上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

 

“你不知道我们是吃鱼的吗？”Mark有些失去了耐心，饥饿感让他有些暴躁。

 

“……你吃鱼？”Eduardo楞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有点怯生生的说。

 

“吃。”Mark顺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锋利的爪子。“所以你再不走，我就把你当做我来这里的第一端饭了。”

 

Eduardo像是被吓到了，尾巴一甩潜回了深处。Mark等了一会，像是确定了Eduardo不会回来了，才展开翅膀去远一点的海域寻找食物。当他吃饱回来的时候，他又看到了Eduardo。

 

“你怎么又过来了？”Mark收起翅膀坐下，开始梳理自己刚刚打湿的羽毛。

 

“我从没这么近距离的见到过鸟。”Eduardo有点紧张的样子，迅速的潜下去又浮了上来，几个来回后，路出水面的部分被Eduardo扔上来的好几个贝类，“我就呆在这看着，我可以给你找贝类，就是、就是能请你别吃掉我吗？”

 

Mark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贝壳还在吐着水，他一脸见鬼的看着眼前的这条漂亮的鱼，好半天说不出话。

 

“我保证不打扰你，我就是在这里呆着。”Eduardo看到Mark没有回答，急忙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别吃掉我可以吗？”

 

Mark慢吞吞的啄开一个贝壳吃掉，“每天给我送贝壳来。”

 

Eduardo兴奋地一跃而起，带起一串水花。

 

自从遇到了喜欢飞鸟的Eduardo后，Mark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好几个贝壳搁在石头上，而Eduardo摇曳着浅蓝色的尾巴，安静的浮在那块小小的水域里。

 

“早上好，Mark。”Eduardo吐了个泡泡。

 

“早。”Mark起身展开了翅膀，他知道Eduardo喜欢这个，要是他原地扑扇几下，Eduardo就会高兴的从水里跃出来。

 

Mark会在这里停留好一段时间，他们到达比预计的时间早。而有不少同伴已经开始相互打量，开始一年一次的求偶。海边一时间热闹得不得了，Eduardo露出脑袋来，在Mark的掩护下看着别的鸟们相互依偎和梳理羽毛，这让他有些疑惑。

 

因为Mark的窝里只有Mark一个。

 

“Mark，你没有同伴吗？”Eduardo又吐了个泡泡。

 

“那边的一大群都是我的同伴。”Mark习惯性的用自己的喙梳理羽毛。

 

“我是说会给你生蛋的那种。”Eduardo一脸天真。

 

“……”Mark梳理羽毛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才说。“我没有伴侣。”

 

“为什么啊？”Eduardo不理解了。

 

“我长得太瘦弱了。不招雌性喜欢。”Mark无所谓的说。

 

这下Eduardo更不理解了，“可是你是我见到过的，长得最好看的鸟了。”

 

Mark对于这个赞美有些嗤之以鼻，“你也就近距离的看到过我。”

 

Eduardo想了想，目光又看向了远处那些成群结队的鸟，摇了摇头。“不，他们都没有你的蓝眼睛，他们的翅膀没有你的有力，他们的喙没有你的光亮，他们飞起来的姿势也没有你好看。”

 

Mark被Eduardo的大胆有些惊到了。

 

“你居然没被吃掉。”

 

“大概是因为我的颜色和海水的颜色很接近吧。”Eduardo倒是把这句当成了赞美，漂亮的淡蓝色尾鳍在水里摇曳，浅褐色的眼本来就水润，这下倒像是融了一把星子在里面，更加的亮闪闪了。

 

Mark微微俯下身子，收起梳理好的翅膀，轻轻的用喙蹭了一下Eduardo的背。“你不该离我们太近。”

 

“要是我里的不近的话，我就不会认识你了啊。”Eduardo也蹭了蹭Mark光滑的喙部。“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不来自海里朋友。”

 

远处又传来了伴侣们亲昵的鸣叫，Mark也被那些柔和婉转的声音吸引了。有几只比Mark体型大一圈的雄性带着自己的伴侣，挑衅一般的看着Mark这边，炫耀着自己伴侣的美好。还有几只用不小的声音说着Mark永远找不到喜欢的伴侣。

 

Mark昂起脖子，一声尖锐的鸣叫打断了那些缠绵的低语。惹来了不少责怪和愤怒的目光，Mark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有些趾高气昂的扑扇了几下翅膀。这时候Eduardo突然双鳍用力，半个身子浮出水面，在Mark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没关系的，我喜欢Mark。”

 

Mark呆愣愣的看着Eduardo，鸟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害羞。他惊讶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面前的Eduardo却一脸坦荡荡，好像刚刚那句话就是一句普通的“早上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Mark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一条鱼和他表白了。

 

“知道啊。”Eduardo眨巴了一下眼睛，“就是我喜欢你啊。”

 

“不行。”Mark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为什么？”Eduardo有些难过，“因为我不能给你生蛋吗？”

 

“……因为你是鱼。”Mark觉得Eduardo的逻辑怪怪的。

 

“那就是说你介意我不能给你生蛋。”Eduardo的情绪更低落了。

 

“这不是生蛋不生蛋的问题！”Mark感觉自己的脑子可能有点小了不太够用，遇到一条不怕鸟的鱼就已经够不可思议了，现在这条不可思议的鱼居然和自己说喜欢。“Wardo，等到冬天一结束我就要离开，我不能呆在这里。而且我是吃鱼的！”

 

“可是……你没有吃掉我啊。”这下Eduardo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Mark有点慌了。

 

“那我保证，我来年还会来这里？”

 

“你的意思还是不喜欢我。”Eduardo沉到了水下面，再深一点Mark就看不到的程度，最后几个音节因为沉入了水底有些模糊不清。

 

Mark没有回答，他张开翅膀飞到了另一块礁石上，然而晚上他又悄咪咪的飞了回来，看向了那个水坑。今晚上Eduardo没有在，水面上只有海浪带来的浅浅波纹。Mark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水面。

 

第二天早上，Mark没有看到Eduardo，Mark打起精神去觅食了。

 

第三天早上，Mark还是没有看到Eduardo，Mark有些犹豫，还是去觅食了。

 

第四天早上，一个大大的贝壳躺在了礁石上，但是Eduardo还是没来，Mark没舍得吃那个贝壳。

 

第五天，Mark看到了Eduardo，但是另一只海鸟显然也看到了Eduardo。Mark来不及多想，振翅从礁石上一跃而起，Eduardo已经无法从猎手的狩猎范围中脱逃，就在对方的爪子即将碰到Eduardo的时候，Mark果断的一爪子抓向了对方的背脊。

 

就是这一瞬间，足够Eduardo逃脱了。

 

Eduardo惊慌的游到安全的地方，就是那块Mark栖身的礁石，紧张的露出脑袋来，看到了Mark和那只比他体型大一圈的海鸟达成了一团，白色的羽毛散落在海面上。Eduardo咬着贝壳急得要命，这时候，另一只鸟加入了战局，帮着Mark赶走了对手。

 

Mark的羽毛掉了好几片，降落的姿势都有些不稳，Eduardo简直快被内疚感淹没了。他咬着那个贝壳默不作声，然而Mark只是低下头来，衔走了那个贝壳。

 

“你欠我两天的贝壳。”

 

Eduardo眨巴着眼睛缩在角落里不吱声，一片羽毛又从Mark的身上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Eduardo的面前。一颗眼泪就从那双眼里滚落了下来，吓得Mark扑腾了两下，又有两片羽毛掉了下来。

 

“……原来鱼会哭啊，不是，Wardo你别哭了。”

 

然后Eduardo哭得更凶了，Mark急的在礁石上原地打转转。然后猛地一低头，飞快的在Eduardo的脸颊上蹭了一下。

 

“……？”

 

“别哭了。”Mark有些凶巴巴的，“我还没计较你差点变成别人的盘中餐这件事呢。”

 

“可是你掉了好多羽毛。”Eduardo看着飘在水面上的羽毛心疼得不行。

 

“还会长出来的。”Mark一点都不介意。

 

“可是你疼啊。”Eduardo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不疼，真的。”Mark心里顿时软成一片，他再一次凑近Eduardo，轻柔的蹭了蹭。“只是以后别这样了，这次是我发现了，下一次你可就没这种好运了。”

 

Eduardo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这是喜欢我的意思？”

 

“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去救你。”

 

Eduardo一口咬住了水面上的那根羽毛，尾巴一甩，潜入了水里。

 

然后Mark每天晚上入睡和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又会看到Eduardo了。

 

Eduardo会告诉Mark一些他在海底看到的事情。巨大的珊瑚礁、颜色各异的海葵、日落的时候最靠近太阳的那片海还有他远在南美的故乡。

 

“你为什么会到这来？”Mark吃掉了今天Eduardo送来的贝壳。

 

“我第一次到海面上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你们的迁徙。”Eduardo像是想起了一件美妙的事情，“你们从我的头顶飞过，正好是日落的时候，你们的羽毛白白的，天空是橙红色的，你们随着风到达我的故乡，没有停留就飞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很神奇，别的鱼告诉我，你们飞跃了着整个海洋。我就想试试，自己最远能游到哪里，然后就遇到你啦。Mark，你也飞了很远吗？”

 

“很远。”Mark看着Eduardo那双眼睛，不好听的话压在了舌尖。

 

“那你能告诉我你在天上遇到的事情吗？”Eduardo又凑过来了一点。

 

“比如？”

 

“云软不软？”

 

“没感觉。”

 

“啊……”Eduardo有些失望的样子。

 

“不过很好看。”Mark补充了一句。“尤其是日落和日出的时候。”

 

“是不是越高的地方天空就越蓝？就像海底一样？”Eduardo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我并不知道深海是什么颜色，但是天晴的时候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没有变化哪都一样。只有风暴来临的时候，它是灰黑色的。”

 

“那起风的时候你们会不会掉下来？”

 

“不会，风能把我们送到更远的地方去。”Mark扇动了自己的翅膀，带起的气流托着他离开了地面，“到水底下去，Wardo，我们要开始捕食了。”

 

话音刚落，成千上万只候鸟从黑色的礁石上腾空而起，像是一片巨大的云升入了天空。

 

“Mark，注意安全。”Eduardo不知道第几次这么说道，“别和别的鸟打架。”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不要变成了别人的盘中餐。”Mark清脆的鸣叫了一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随即一个俯冲。精准的让Eduardo从他的翅膀下略过，眨眼间便到了远处的海域。

 

Eduardo羡慕的看了一眼，听话的沉到了安全的水域。这段时间的相处让Eduardo知道了Mark回来的时间，他安静的蜷缩在Mark栖身的那块礁石下面，等着Mark特有的鸣叫声。

 

但是今天Eduardo等了很久都没听到Mark的声音，他有些奇怪的游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想看看Mark回来了没有。

 

但是他刚一浮出水面，就看到了和Mark长得一样的鸟儿在分食着他的同类，鱼鳞散了一地，矫健有力的尾巴再也没有了力气。Eduardo惊恐地看着礁石上的一切，他知道路过海洋的鸟儿们需要补充食物，而食物之一就是鱼类。但是他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的同类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他甚至认出来了一条鱼前不久还和他说过话。

 

“Wardo！”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Mark扔下了一条鱼，落了下来。翅膀急切的遮住Eduardo的身影，“下去，你又想被别的鸟变成食物吗？”

 

Eduardo看着被Mark扔下的那条已经毫无生气的鱼，有些害怕的缩回了水里，而Mark的食物很快就被别的鸟抢夺去了，等到安全了Mark才收拢翅膀。

 

“Wardo！”Mark生气了，要是他回来的再晚一点，说不定Eduardo就真的别的鸟吃掉了。

 

“Mark……你们必须要吃鱼吗？”Eduardo是真的被吓到了，他从未亲眼见到鸟类进食的场景，以前他不敢靠近鸟群，后来Mark保护他远离伤害。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是的，不吃的话，我们就没有力气飞回去了。”

 

“那我每天多给你点贝壳，你能不能……？”Eduardo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他意识到了自己在无理取闹。

 

Mark轻轻的吻了一下Eduardo，“我只能保证我不会伤害你。”

 

但是那天后，Mark每天都会收到比以前多好几倍的贝壳。转眼间，Mark他们启程的时间到了，Eduardo安安静静的浮在水面上，看着Mark说，“我能不能和你走？”

 

Mark板起脸，“我们说过这个问题了，Wardo。你跟不上我们，而陌生的洋流会要了你的命的。”

 

“我会小心的，你看我能从南美洲游到这里来。”

 

“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但是现在不行。我不能让你拿自己的命去冒险，你在这里很安全，我保证过了，来年我会是第一批到达这里的候鸟。”

 

别的鸟儿都开始启程，Mark已经落在了后面。

 

“可是我想和你走啊。”Eduardo看着Mark，扑腾出的水花落在了Mark的脚趾上。

 

Mark知道Eduardo没开玩笑，他甚至已经威胁过了说要是Eduardo执意这样，他明年就不过来了。时间已经到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打消Eduardo这个念头，只能一狠心，尖尖的喙啄伤了Eduardo的尾鳍。

 

Eduardo不敢置信的看着Mark，而Mark已经跃向了天空。Eduardo受伤的尾鳍很疼，但是Mark离开的感觉让他疼得更厉害。他一咬牙，摆动受伤的尾鳍跟了上去，但是最终还是失去了Mark的踪迹。

 

来年的冬天，Mark等了一整个冬天，都没看到Eduardo。

 

他抓了很多鱼，没有吃，一个个的问他们有没有看到Eduardo。最后有一条鱼告诉他，那年Eduardo追着他游了很远，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Mark呆呆的站在那块礁石上。

 

然后那年Mark没能完成迁徙，因为他一条鱼都没吃，最后坠落在了当年他遇到Eduardo的那片海域。

 

 

 

 

Mark从梦里醒来，窗外的雨声吵得他睡得很不安稳。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变成了一只鸟，爱上了一条叫Eduardo的鱼。

 

他恍恍惚惚的想起Eduardo来，Eduardo也有着一双和梦里的那条鱼相似的温暖眼眸。

 

“我喜欢飓风，那看起来很神奇。”Eduardo曾经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和他这么说道，“你说天空上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当时的自己只是小小的嘲笑了一下Eduardo的幼稚。

 

现在Mark有点不知所措，那个梦太真实了。他又想起了自己对图标颜色的执着，他是红绿色盲，蓝色是他看得最清楚的颜色之一，而Facebook最开始的颜色方案，Mark选的是和梦里的Eduardo身上的鳞片一样的蓝色，后来变成了尾鳍的浅蓝。

 

Mark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他终于想起来他和Eduardo刚吵完一场架，他和他的男朋友吵了一架。

 

[你被落下了。]

{Wardo，你跟不上我们。}

 

两句话在Mark的脑子里重合。

 

又有一些画面在Mark的脑子里浮现。

 

 

“Wardo，你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Eduardo歪了歪脑袋，“好像是胎记？看起来好像是被鸡啄了一口一样对吧？”

 

Mark有些不高兴的看了一眼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鸡。

 

 

“我对贝类过敏。”Eduardo有些不好意思。

 

“为什么？”

 

“大概是上辈子得罪了贝类吧。”

 

 

“Mark！候鸟！”

 

“我知道，那没什么好奇怪的Wardo。”

 

“你不觉得他们很漂亮吗？”

 

 

“Mark，你为什么不吃鱼？”

 

“……很麻烦。”

 

 “你喜欢我可真意外。”

“可是我就是喜欢啊。”

记忆里的Eduardo笑的甜蜜又温柔。

 

这些Mark以为自己从未在意过的画面来得如此清晰，而且巧合得诡异。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塞满了他的心脏。惶恐、期待、害怕、喜悦……糅杂在一起让Mark焦虑的不行，他看了一眼时间，Eduardo刚离开这间屋子三个小时。

 

离开。

 

想到这个词，Mark终于忍耐不住，推开房门就要狂奔出去。

 

“Mark，你要去哪？！”

 

Dustin的声音被甩在身后，Mark只想看一眼Eduardo，哪怕现在Eduardo已经很有可能坐上了飞机离开了加州。

 

但是Mark看到了Eduardo。

 

就站在雨里，气喘吁吁。

 

两个湿透又狼狈的人隔着雨幕相互看着，Mark急切的上前了两步。

 

“Wardo……”

 

“你先闭嘴。”Eduardo扔下了那个沉重的包裹，“我回了旅馆，想睡一觉，结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然后我犯贱一般的又淋着雨跑回来就他妈的想见你这个糟糕的前男友一面！”

 

“我先不计较我们有没有分手这个问题。梦里你是一条鱼对不对？”Mark的眼睛亮起来，仿佛被点燃了什么情绪，他忍不出语速飞快，拔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对不对？！”

 

“见鬼的你怎么知道？”Eduardo睁大了眼睛。

 

Mark一把拽过了Eduardo的领子，雨点打在身上有点生疼，但是Mark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急切的吻了上去。身体和灵魂仿佛发出了一声喟叹，心里的那点恐慌被抚平，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喜悦。

 

早就该这样了。

 

Eduardo的手搭上Mark的肩膀，然后揪住了Mark湿透了的卷毛。

 

“这真的太诡异了。”Eduardo小声的嘟囔着。

 

“是的。”Mark亲吻着Eduardo脸颊上的雨水，“可是我们还是飞鸟和鱼的时候就相爱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奇妙的了。”

 

Eduardo还在小声的说着什么，最终全都淹没在了雨水里和Mark的亲吻间。

 

很久以后的某天，Mark和Eduardo又吵架了。

 

“我真恨不得我还是那条鱼，至少我能去海里让你再也找不到。”Eduardo气红了眼睛。

 

然而Mark也很生气，他搬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回来的鱼缸。

 

“得了吧，就算你还是那条鱼，你也只能养在我的鱼缸里！”

 

再后来，Mark对于Eduardo禁止红牛的家规有些不满。

 

“我也希望我还是那只鸟，至少我能飞去别的州。”

 

Eduardo挑着眉看了Mark一眼，慢悠悠的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鸟笼子。

 

最后的最后，鱼缸和鸟笼在他们的家里并排摆放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我们相爱，从来不是意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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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写了短篇！

心里有执念速度果然快！

明天上班没有鱼摸了，哎~

补充一句，其实存了个私心。

马总红绿色盲，我想的就是因为马总最后看到的是花朵流血了。所以下辈子不想看到红色，而只记住了花朵的颜色。

就这样。不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