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饼老板

【TSN/ME】Firework

是的,方案没写,债没还,我又来开坑了。

 

预警:半AU。OOC,可能不是那么甜,是个HE,相信我。

      有花朵和马总各自的BG线和提及。

      丹总有出来打酱油,不是修罗场!!!

      以及现实、原片部分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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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新加坡下了一场很大的雨,Eduardo没有开车,也没有带伞,打开家门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高级的布料被雨水浇得湿透,贴在身上让人十分不适。Eduardo几乎是摔进家门的,他刚结束了一次出差,到家还没坐上十分钟又被一个紧急电话召回了公司。当彻底结束一切后,又在回来的中途遇上了一场大雨。

 

Eduardo想要阻止自己想起六年前的那场雨。

 

新加坡的雨比加州温暖多了。

 

“Eddie,你还好吗?你应该告诉我一声的,我可以去接你。”有着温柔深色眼眸的亚裔女子有些心疼的帮Eduardo脱去湿透了的西装。

 

“……没事。”Eduardo笑了笑。“我没事的,Abby。”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走啊。”Abby梳理了一下Eduardo的头发,“快去洗个澡吧。”

 

Eduardo迈着疲惫的步伐进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Abby已经不在了,桌上放着一份还冒着热气的晚餐,压着一张纸条和一份文件,还有一枚戒指。

 

[我要走了,照顾好自己。Sorry。]

 

Eduardo收起字条,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褪下了自己带了三年的戒指,放在了那枚女戒的旁边。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Eduardo没什么胃口。他刚正式的结束了自己为期三年的婚姻,Abby是个很好的伴侣,但不是爱人,他们相处很愉快,有努力的试过变成真正的爱侣,但是失败了。

 

 

 

 

Eduardo遇到Abby的那天是个很好的天气。

 

Abby刚到新加坡不久,拿着地图站在那迷了路。Eduardo给她指了方向,然后五个小时后,他们又在咖啡店遇上了。显然是被新加坡的天气热到不行的Abby端着一杯冰摩卡像是干了一杯啤酒,喝完后嘴上还留着一圈奶油。

 

Eduardo突然就笑了出来,认出Eduardo的Abby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结果Eduardo递过来的纸巾胡乱的擦着嘴上的奶油。

 

然后他们开始约会了。

 

“你为什么要来新加坡?”Eduardo在一次晚餐上问。

 

“散心。”梳着漂亮发髻的Abby用叉子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盘子里的蔬菜,“你又为什么来?”

 

“散心。”Eduardo给了一个同样的答案。

 

“新加坡真是一个疗伤圣地。”Abby故意用一种奇奇怪怪的语调说,“我们都走得够远的,但是有一部分却永远留在那里了。”

 

“总会补全的。”Eduardo放下了手里的餐具。

 

“你当时在咖啡店再次遇到我,你看的不是我。”Abby俏皮的笑了笑,“我看的也不是你,但是我喜欢你,你们是不是在要姑娘电话号码之前都喜欢递纸巾,然后里面夹着你的名片?”

 

Eduardo被逗笑了。

 

“我可没有夹着我的名片。”

 

“对,你只是问我要不要去喝一杯,然后你给我买了一杯最大Size的星冰乐。”Abby翻了个白眼,“刚从咖啡馆出来你又带我去了星巴克,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好的份上我早就翻脸了。”

 

再后来,Eduardo知道了Abby曾经有个很喜欢的人,但是那个人死在了战场上。Abby告诉Eduardo,她以前是一名记者,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跑去了阿富汗当一名战地记者,然后认识了那个笑得有些傻兮兮的士兵。

 

 

“你的脸脏了。”

 

一张皱巴巴却很干净的纸巾落在了Abby的手里。

 

 

“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Abby说,右手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一块残缺不全的金属牌,“他们告诉我,我晕倒在掩护体下面而他们那支队伍,没有一个人回来。”

 

“我很抱歉。”Eduardo轻声道歉。

 

“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Abby拢了拢头发,“感情是两个人之前的事情,真的要说抱歉的话,就是我都没好好的和他诚实的说一句喜欢吧。被那份感情冲昏了头,把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情当成现在,都不记得好好的说一句喜欢,在还在一起的时候好好的在一起。”

 

Eduardo没说话,他看着桌上蓝色的车矢菊想起来了Mark。

 

[I need your attention!]

 

{You’ve been left behind。}

 

Eduardo闭了闭眼睛,在心里重复着告诉自己,过去三年了。他不是没有关注过Mark的消息,也并不是像外界说的那样避讳Facebook。他知道Mark不喜欢提及他的名字,Facebook的CFO换了一任又一任,也知道在Facebook的创始人界面上,他的名字的后缀是什么。

 

可是他想起来的更多的是他和Mark在那段短暂而美好的感情里,Mark小心翼翼的帮他煨暖双手的样子,他和Mark闹着扑到在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的样子,还有Mark说“I need you”的样子。

 

他也没Mark好好的说一声“Love”,只会把那些爱意藏在日常的关心下,反而诚实得多的是不善言辞的Mark。是Mark结结巴巴的说出了第一句喜欢,去看那些Eduardo喜欢的诗集只是为了在下一次Eduardo提起的时候能够接上下一句,有时候直接得让Eduardo能脸红很久。

 

Eduardo从没告诉过Mark他喜欢Mark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

 

直到那场雨,Eduardo才说:“I need your attention。”

 

“所以啊,直白一点不会是坏事的。”Abby收敛好情绪,“都过去五年啦,我家都劝我在找一个,我被逼的都要疯掉了。”

 

“都这样。”Eduardo也拉回思绪,顺着Abby的新话题接了下去。

 

送Abby回家的时候,Eduardo说:“你说了那么多你的事,却从没打听过我的事。”

 

“我真的需要一个人来谈谈这些,你就听着吧。”Abby打开门,“你的那些事我问问谷歌就知道了,再说,你又不想说,我问你做什么?”

 

 

 

 

 

 

Eduardo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左手无名指上少了那一圈金属让他有些不习惯。而且的时间太久,已经留下了一圈明显的白痕,依旧像是一枚戒指。

 

Eduardo的右手上曾有过两枚戒指。

 

一枚他带了很久的家族戒指,然后一枚很早以前Mark也给的另一枚戒指。

 

那时候Mark没有多少钱,一枚不昂贵的素银戒指,在Eduardo生日的那天套上了Edurado的右手的中指,在Eduardo套在无名指上的那一枚家族戒指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寒酸。

 

“我现在只买得起这个。”Mark看上去有些像自言自语,“Dustin告诉我说这个位置戴戒指是表示‘在恋爱中’,天知道这个说法是怎么来的。幸好你的左手是空着的,以后那个位置是我的。”

 

Eduardo有些哭笑不得,然后打趣着说:“那你的呢?”

 

“什么我的?”Mark有些迷茫。

 

“情侣戒是对戒。”Eduardo晃了晃自己的右手。

 

然后Mark沉默了。

 

“你只买了一个?”Eduardo眨巴着眼睛看着Mark。

 

“……”

 

“Mark。”Eduardo笑了出来,“看来我需要去找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套在你手上?”

 

“不。”Mark摇了摇头,“我不太喜欢手上有东西,会影响我写代码的速度。”

 

“……好吧。”Eduardo打量了一下安安稳稳套在自己的指关节底部的银戒。

 

“以后给你买个好的。”Mark又补充了一句。

 

“还是只买一个?”Eduardo起身没收了Mark的红牛,“今天我生日,许的愿望的就是你能少喝点这玩意。”

 

Mark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许愿这个行为有些幼稚,Wardo。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当然不会。”

 

从那天后,Eduardo有些傻的开始幻想自己以后在一起的日子。Mark的求婚或许会有点糟糕,但是没关系,Eduardo觉得只要是Mark,别的都不是很大的问题。他们会买一栋小房子,不用很大,也许他们会因为房子的装修问题吵架,但是最后一定会是他们两喜欢的样子。然后再买一只狗,这样他就可以借遛狗的名义让Mark多出去走走了。Mark可能还是会编起程来就废寝忘食,在家里的各个地方藏着红牛,但是这也没关系,Eduardo知道哄Mark睡觉的100种方式以及有足够的耐心来把Mark藏匿的红牛全部找出来。

 

但是Eduardo没等到Mark兑现诺言,幻想也终究是幻想。

 

他们坐在质证室那张冷硬的桌子的两端,用谎言和刻薄消磨殆尽之前他们之前的那些美好。Eduardo转过身来看着Mark,说:“Iwas your only friend,you had one friend。”

 

Eduardo的右手上空空如也。

 

他摸着手上的空位,垂下了纤长的眼睫。

 

说谎。

 

Eduardo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他故意藏着自己的手,却装作不经意一般的让Mark看见。Mark眼里一瞬即逝的阴鸷和受伤让Eduardo在那时候产生了一种报复性的快感。但是之后,以自己藏在胸口的那枚戒指为起点,密密麻麻浮上来的却是疼痛。

 

Eduardo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或许在Sean带着完美复合Mark想法的点子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始偏离他们原本的轨道了。

 

Mark想要开启一个新的时代,而他是典型的守旧派。

 

他们骨子里不一样。

 

Eduardo在签下保密协议的那天,看到Mark睡着在了会议室里。他走过去,摸了摸Mark的卷发,轻声说:“Goodbye。”

 

他去新加坡后,媒体依旧铺天盖地报道他们之间的官司,网上甚至还因为他和Mark谁对谁错的话题掐了几架。Eduardo在Facebook上注册了一个小号,和他空白了很久的大号不一样,偶尔还发一点状态和一些无关要紧的照片。

 

只有一次例外。

 

那是两张烟花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看得出有些时间了,画面有些摇晃,一场小小的烟花绽放在画面上,相片的右下角还有着一个人露出来围巾。第二张就不一样了,是一场真正的绽放在泰晤士河上的烟花秀,绚丽又奢华,上面是他的背影,相片上还有一行字。

 

[The Show for you。]

 

而Edurado的那条状态写的是,“Thanks。”

 

第一张照片是在Mark搞出facemash的不久后拍的。他们在凌晨两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Eduardo冷得有些发抖,穿着单薄的Mark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Eduardo觉得自己的手脚都要冻僵了,下意识的迈大了步伐,想要快点回到温暖的室内。

 

“Wardo。”

 

“嗯?”

 

“手给我。”

 

Eduardo有些疑惑的把自己冻僵了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了Mark的手里,他惊讶的发现Mark的手很暖和,而Mark在感觉到自己手上冰凉的触感后皱了皱眉,然后仔细的揉搓起来。温度一点点的传过来,不仅Eduardo的手恢复了知觉,脸颊上也泛起了红色。

 

“你怎么冷成这样?”Mark听上去有些不满。

 

“我很怕冷。”Eduardo吸了吸鼻子。

 

Mark二话不说把Eduardo的手揣进了口袋,然后带着Edurado几乎是小跑着往Krikland的方向。快到宿舍门口的时候,Eduardo的注意力被几个也还在外面浪的学生手里的烟花吸引了注意力。

 

他在Mark的口袋里拽了拽Mark的手。

 

“我想看看。”Eduardo焦糖色的眼里满是笑意。

 

“很冷。”Mark言下之意就是要回去。

 

“我们已经在楼下了,而且你的体温已经让我暖和起来了。”Eduardo语气绵软,“我喜欢这个,就看一会会?”

 

Mark感觉到Edurado已经温热的手,点了点头。

 

当他们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Eduardo脱去了厚重的外衣,坐在床边看着从那些放烟花的学生手里要来的一张拍立得,Mark凑过去亲了亲Eduardo还有些凉的嘴唇,把人带进了温暖的被窝。

 

第二张照片显而易见是在英国拍的。

 

“看来你对这个不是很喜欢啊。”和Mark有着相似面孔的魔术师自我介绍叫Daniel,给Eduardo变了好几个魔术,但是都指得到了Eduardo浅浅的笑容,“让我想想,听说你喜欢烟花?”

 

“你从哪听说的?”Edurado裹紧了自己的围巾,冬天的伦敦让他的鼻子冻得有些发红,遮蔽物外面的雨水带来的寒意几乎快渗进骨子里。

 

“一个朋友说的。”魔术师笑了笑,“我们都被困在这场雨里了,不看点什么打发时间吗?”

 

Eduardo挑起眉,看到Daniel有些夸张的挥了挥手。

 

“喜欢泰晤士河吗?”Daniel问道。

 

“还行吧。”Eduardo回答。

 

“好的,那么,别眨眼睛啊。”Daniel把Eduardo推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然后开始在Eduardo的耳边开始倒数,“3、2、1。”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雨夜里的泰晤士河上绽开了一大片烟花。Eduardo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他又听到Daniel说,“这场雨太冷了,暂时停一停吧。”

 

魔术师唇齿微启。

 

“Stop。”

 

Eduardo真心实意的说:“Amazing。”

 

“一份神秘的礼物。”Daniel眨了眨眼睛,“太冷了,该回去了。”

 

Eduardo却摇摇头,“我还想再看看。”

 

凌晨三点,Eduardo回到酒店的房间,一张照片落在进门的地方。Eduardo收好了相片,把这张照片和他钱包里的另一张照片放在了一起。

 

现在那两张照片也依旧躺在Eduardo的钱包里,那张年份久一点的照片的电子版甚至还是他好几年没有换过的手机桌面。

 

这时候,Eduardo的手机响了。

 

“Hi,Alex。”Eduardo接起了电话。

 

[Dudu。]

 

“有什么事吗?”Eduardo换了个姿势躺好。

 

[你来美国也没和我们说一声。]Alex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埋怨。

 

“想着只有几天,就不折腾你们了。”Eduardo笑着说,“我下一个假期会比较长,我到时候会直接飞迈阿密的。那时候就算你很忙,我也会让你来接机的。”

 

[你回来我能不去接你?]Alex突然顿了顿。[你去哈佛了?]

 

“……是。”Eduardo降下语调。

 

[你啊……]Alex似乎是叹了口气,[怎么就是不死心呢?本以为你结婚后会好一点,结果你你们结婚一年后你就帮着Abby找到了John的消息,还陪着她飞去了中东好几次。]

 

“Alex,我和Abby比起夫妻来说更适合当朋友。”Eduardo回避了问题,“John还活着是个很好的消息,Abby等了他八年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Dudu,Abby能回到她的归宿很好,那你呢?你还要在外面多久?]

 

“我这边挺好的。”

 

[Dudu,每次你说谎你的尾音就会收的特别快。]

 

“……”

 

[很多人都在等你回来,早些休息吧,你那边时间不早了。]

 

Eduardo挂断电话。

 

很多人里面,不包括Mark。

 

他去了听了Mark的演讲,他听到Mark说:“No one writes math formulas on glass。”他站在伞下,没人知道他在这。Eduardo有些艰难的勾了勾嘴角,官司结束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在想,或许他仅有的贡献就是那个公式和最初的那一万九千美金了。

 

而现在Mark说——“No one writes math formulas on glass。”

 

No one。

 

Eduardo知道Mark不喜欢那部电影,Dustin小心翼翼的和他提起过几次Mark事,其中就包括了Mark总是在看完那部电影后异常的情绪状态和越来越严重的“雨天综合征”,然后可怜兮兮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以一起吃个饭,他们真的很想念自己。

 

“Wardo,你不和Mark联系就算了,可是你不能不要我和Chris了啊。”Dustin在一通电话里很委屈,Eduardo只能无奈的安慰大龄儿童。

 

其实Mark还是有和Eduardo联系过的。

 

Eduardo知道自己的那个不再用了的邮箱里有份多封来自Mark的邮件。最开始Eduardo只是看着那些邮件的名字,并不点开。

 

第一次联系是他看到了一封标题是《邀请》的邮件。

 

他点开了。

 

[如果我说我要结婚了,你也会回来带走你的一切吗?]

 

Eduardo想起又一次Dustin支支吾吾的说Mark身边出现了新面孔,Eduardo本来没怎么在意,后来他看到了Mark和他亚裔女友的新闻,Mark的感情状态也改变了。Eduardo才知道“新面孔”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看到了Mark的邮件。

 

{我已经带走了一切,祝新婚愉快。}

 

他是这么回复的,然后他更改了一个胡编乱造的密码,再也没登陆过那个邮箱。

 

第二次联系是他和Abby结婚。

 

Eduardo在自己许久没用的Facebook上发布了自己的结婚照,Mark转发了。

 

Mark也说:“新婚愉快。”

 

之后和Dustin还有Chris的联系里,他们都没提到这个话题,好像Mark才是远走他乡的那个。然后每年的3月13日,Edaurdo总会收到一条匿名的祝福邮件,附带好几十张烟火的照片,清一色的是用星星棒画出来的光线。拉黑了也没用。

 

拿着烟火的那只手Eduardo不会认错。会这么做的也只有一个人。

 

 

 

 

 

“Mark,其实你挺像烟火的。”Eduardo曾经靠在敲打键盘的Mark背上说。

 

“哪里像?”Mark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让Edurado落在他的怀里。

 

“就是感觉像。”Eduardo抬起头看着Mark的眼睛,“绚丽、耀眼、火热。最初不起眼,也是当你当一定的高度后就会把这一大片天空点亮。”

 

“Wardo,烟花是稍纵即逝的。”Mark勾起了嘴角,“我要当长明灯,而且现在大部分都是冷焰火了。”

 

Eduardo装作不高兴了,哼哼了两声不理Mark了,过了一会才说:“得了吧,明天有烟火秀,陪我去看。”

 

Mark想了想,说:“好。”

 

结果第二天晚上,Mark忘记了时间,外面还下起了雨,他们没去成。Eduardo这下是真的不高兴了,尤其是在看到Mark冒着雨出去买红牛的时候。

 

“Mark!你就不能放下你的红牛哪怕一会吗?”

 

Mark扒了扒自己滴水的卷毛,耸了耸肩,而Eduardo已经气呼呼的去给他放洗澡水了。Mark张望了一下,趁着没有人发现,把一盒包得严严实实的星星棒烟火藏在了抽屉里。

 

 

 

 

 

 

三个月前的时候,Eduardo没收到照片。

 

那一时间他接受了一个采访。

 

“那么下一个问题,Mr.Saverin,您和您夫人公开宣布离婚是因为不信任的问题吗?”主持人的问题有些不友好。

 

“不,我们不存在这个。”Eduardo像是不太介意,“我和Abby之间的感情比起夫妻来说更像是支持者,我们结婚是因为我们很适合,我不能否认在我们决定结婚的时候是相互喜欢的,但是显然,比起婚姻关系我们更适合朋友关系。现在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我很高兴她能回到那位先生的身边,他们错过太久了。前不久我还和她说要是结婚,务必告诉我。”

 

“看来婚姻时间虽然短暂,但是你们二位都过得很愉快。”

 

“Abby是个很好的伴侣。”Eduardo点点头。“但显然我不是。”

 

“这可就过谦了。”主持人也笑了一下,看到下一条问题的时候显得有些为难。“现在网上有一些言论,说Mark Zuckerberg至今未婚,是因为在等您?”

 

Eduardo哑然失笑,“这个言论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关于你们当时谁对谁错,或者谁错的更多一点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主持人迅速调整好状态,“我也去掐了一架,你这边的。”

 

“……其实,并没有谁对谁错。”Eduardo垂下眼睫,片刻后抬起了眼眸。“太年轻了,都认为自己当时的做法是对的。如果真要说,或许我过分一点吧,不然你现在可就刷不了Facebook了。”

 

“至于关于Mark的问题,我听说他想带他的另一半在今年冬天去喝巧克力,我想婚期不远了吧。至于上一次为什么推迟,我可真是不知道。”Eduardo摊了摊手,看上去有那么点Mark。

 

“您怀念和Mr.Zuckerberg共处的日子吗?”

 

“……是的。”Eduardo柔软的笑了笑,“在我们还没闹成那这样之前,他是个不错的朋友。即使是现在,我很很怀念。那段日子,很好,真的很好。我知道你们想要问我和Mark之间的事有没有成为我人际交往的阻碍,或者说是投入一段感情的阻碍,我的回答是没有。我曾说过他像烟火,我不过是靠的太近被灼伤了而已。”

 

“那现在的这个观看距离可证够远的。”主持人看起来有些尴尬。

 

“对我来说可能刚刚好。”Eduardo明显不想继续下去。

 

“那么最后,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祝他以后一切顺利。”Eduardo停顿了一下,“爱情美满。”

 

那家卖巧克力的店子,是Mark第一次吻Eduardo的地方。那天他们刚结束期末刚,两个累到神志不清的人摸进了店子想要找点吃的。准确的说,是Eduardo想要吃点东西,而Mark在进店门的瞬间来了灵感,急吼吼的要回去开电脑。

 

Eduardo一把揪住了Mark的帽子,把人按在了椅子上,说不吃完不许走。Mark看着面前的那杯巧克力,又看看Eduardo的脸色。伸手摸了摸杯子的温度,发现不太烫后端起杯子一口干了。

 

放下杯子后嘴上留下了一圈热可可的印子,像是一圈怪异的胡子。Eduardo乐不可支的想要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Mark拍张照,结果被Mark抓住手腕,分享了他们之间第一个带着巧克力味的吻。

 

“现在你可以答应当我的男朋友了?”当时Mark用肯定的语气说了一个问句。

 

“你要是以后再在我们约好的时间迟到,我们就分手。”Eduardo的语气明显是在开玩笑。

 

他等了Mark一次又一次,Mark总有办法让他原谅。直到Mark把他忘记在了机场,那是记忆中他最后一次原谅Mark。

 

Eduardo的回忆到这里结束,回忆的时间太长,让本来就疲惫的他现在可以说是眼皮都睁不开了。但是门口传来的门铃伴随着砸门声让他难受地不行。

 

Eduardo皱着眉爬起来,打开门后却发现是Mark。

 

“……hi,Wardo。”Mark看上去有点焦虑,他舔了舔嘴唇。“我看到你的那个采访了,准确的说,是我的觉得我可以来找你了。”

 

Eduardo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Mark穿着一件没什么用的一次性雨衣湿漉漉的站在他的门外,显然是临时买的。

 

“Wardo,我知道我们之间存在很多问题。官司后,或者说官司前我们都没好好的谈谈,我在关注着你,或许你不知道。但是我确实在关注你,Wardo,别那样看着我,我没黑你电脑!也没黑监控!”

 

Eduardo收敛起惊恐的眼神。

 

“嗯,我想说的是我停不下那场雨,也没办法给你来一场那么漂亮的烟花秀,我是红绿色盲,烟花在我眼里其实并不好看,我就是喜欢你眼睛亮起来的样子。”Mark看到Eduardo还有些疑惑,有些慌忙的在自己的雨衣下摸出一根星星棒,在Eduardo面前点燃了。

 

跳跃的火星溅开来,却一点都不烫。

 

“我很早以前就想和你说,我能给你的或许只有这个。其实那时候我挺自卑的,你那么好,值得比我更好的,就像你值得一场最昂贵的烟火秀,但是我却只能刚给你买一盒学校小卖部的脸颊烟火。Wardo,你说过我像烟火,如果真的这么说的话,我倒觉得我和这个星星棒一样,不起眼,不好看,只能燃烧一次,短短的一分钟,但所有的时间,都是你的。”

 

“我不知道你去看了我的演讲,我说我想今年带我的另一半会去喝巧克力,可是我只和你去过那里,我也只想带你去。”

 

“所以,你还能原谅一次我的迟到吗?”Mark小心翼翼的问。

 

而Eduardo的眼睛亮了起来。

 

当天晚上,Mark的Facebook更新了。

 

[不用等到冬天了,他在给我泡巧克力。]

 

定位是新加坡。

 

 

 

 

 

 

被恩准进门的Mark在洗完澡后直接蹿上了Eduardo的床,一点都不尴尬,Eduardo想了想自己认床的习惯,决定今晚上还是将就一下。然后在第二天早上结束了一场Eduardo把他的背挠得像是几何彩绘的运动后,Mark拿着Eduardo空着的那只手看了好久。

 

“Mark?”Eduardo只想再睡一会。

 

“现在你的手上什么都没有了。”Mark端详着那一圈白痕,“这个印子不好看。”

 

Eduardo任凭Mark拿着自己的手,脸埋进枕头里打算继续睡,却突然感觉到了金属套上指关节触感。Eduardo猛地坐起来,看到一枚嵌着蓝宝石的指环就这样套上了自己的无名指。遮住了那一圈白痕。

 

“这样好看多了。”Mark十分满意,然后在Eduardo的面前晃了晃自己已经套上戒指的手。

 

“……取下来。”

 

“……不。”

 

“你自己带上去是几个意思?”

 

“……哦。”

 

“还有,你的求婚真的挺糟糕的。”

 

Mark突然很委屈,“你每年生日我都在和你求婚还有说对不起,但是你都不理我。”

 

“你说的你发过来的那些烟火?”Eduardo清醒了过来。

 

Mark拿来了自己的电脑,打开发件箱,点开了一封发给Eduardo的邮件。在几十张照片里星星棒画出来的凌乱线条经过几次不同的排列后,隐约组成了几个单词。

 

Sorry、Come back、Love和Marry me。

 

“你应该知道,这很难发现。尤其是你写的这么歪歪扭扭,你不指出来我根本看不到。”Eduardo沉默了一会。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上门来给解释说明了。”Mark十分诚恳,“但有些事你不说出来我也不明白。比如,我不知道你钱包里还放着那张照片,我不知道你守着那枚我送你的银戒,哪怕诉讼期的时候你也带着,我不知道你比我还介意我们之间的差别,更不知道,你还怀念我。”

 

“你现在都知道了?”Eduardo轻声说。

 

“在你来新加坡的第一年我想来找你,但是我心里也堵着一口气。第二年我把分部开来了新加坡,你住的这块我那时候每天都来,你家门口有几块砖我都知道。”Mark突然摸了摸下巴,“又一次还差点被你们小区的保安当成不法分子,幸好我跑得快,不然绝对会被还没离职的Chris弄死。”

 

“你应该来敲门的。”Eduardo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不敢,Wardo。我试着和除了你之外的人交往,我遇到过很好的人。但那不是你,不是你,就是最大的问题。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就只有你。我给你发邮件,想要试探你。但是你却和我说‘新婚愉快’。我以为我没希望了,当我彻底不敢来找你的时候,是我看到你的结婚照的时候。”

 

“我以为你结婚了。”Eduardo自己的自己的心尖尖开始疼痛起来。

 

“是的。这就是我么们之间最大的问题,都是‘我以为’。”Mark吻在Eduardo的眼角,“我们都以为对方放下了。”

 

“I’m sorry。”Mark突然严肃起来。“我知道我之前都挺混蛋的,但是我自认为我值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以后没有‘我以为’了,就像你之前纠正我的,是‘我们’,以后只会有‘我们谈谈’。”

 

“现在你能答应和我结婚了吗?”Mark抓住了Eduardo的手。

 

“以后你再迟到怎么办?”Eduardo心里的苦涩终于变成了蜂蜜。

 

“住一起的话,迟到是不可能的。”Mark终于在Eduardo点头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而新加坡这个时候,已经雨过天晴了。

 

“对了,我养了一条狗,我知道你喜欢狗,取名权我给你保留了。”

 

“房子我也买好了。”

 

“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去?你哥哥和我说他可以来接我们。”

 

“……Mark。”

 

“嗯?”

 

“你能专心一点吗?”

 

“……哦。”

 

Mark低下头,在透过窗帘洒进来的阳光里吻住Eduardo。

 

 

 

 

END

 

 

彩蛋1:

 

“Danny!你这次回来的比较晚诶。”

 

“去当圣诞老人了。”回到家的魔术师接住飞扑过来的自家小男友。“毕竟那个傻弟弟实在是让我看不下去了,正好我在伦敦,就帮他个忙吧。”

 

Daniel亲了一下Peter的脸颊。

 

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再说,傻弟弟的对象长得和自家宝贝小蜘蛛可真像。

 

 

彩蛋2:

 

 

“No one writes math formulas on glass?”

 

“Wardo,讲点道理,你压根没写在玻璃上,你用记号笔写我笔记本屏幕上了,我之后还去换了一块屏你知道吗?不过换下来的那块我框起来放在我办公室了。”

 

彩蛋3:


Eduardo摸着取名叫“Beast”波利犬问Mark:“你之前怎么叫Beast的?”


“……拖把。”


“……”


彩蛋4:


在Eduardo和Mark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喝多了的Dustin悄悄和同样喝了不少的Eduardo咬耳朵。


“Wardo,你知道么?嗝!当时Mark看到你在采访里祝他爱情美满的时候,他吧嗒着拖鞋飞奔出去的,我都以为他会摔死在路上,结果他居然真的到了新加坡。”


这时候,吧嗒着拖鞋,拿着吃的Mark回到了客厅。


Eduardo迷瞪瞪的看了Mark一眼,“Mark?跑一个看看?”


Mark的选择是送客Dustin,然后吧嗒着拖鞋把Eduardo抱回了卧室。



彩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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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写完这篇我内心有点忐忑。一度想删了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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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挺多,产出挺少。
佛系RPS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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